鄴啟認為,在這世上,他們的父母是最為奇特的父母。這麼多年來,他見過那麼都形形色色的人,就再也沒見過他們父母那樣的。

天上地下,那叫做獨一份兒。

“這事兒,還得從兩個月之前說起。”鄴淙微微眯起眼睛,他一副小純真的樣子,眯起眼睛也是不顯壞,反而瞧著可愛。

就是這身板太結實了點兒,說他可愛,也太過違和。

兩個月之前,正是他去北方尋父母的時候。

他去的時候,就正好見著了魏小墨。魏小墨是誰?鄴啟和鄴淙兄弟倆從小就認識啊,最初還管他叫姨娘來著,長得太好看了。

不過,後來知道他是男人,就改稱墨舅舅了。

這墨舅舅為人奇特,管鄴啟叫小黑,管鄴淙叫小土。他甚至揚言,他們倆能生出來,他是立大功的。

這話還叫鄴啟有一段時間內,以為自個兒親爹是他呢。

當然了,這也只是自己心裡那麼一懷疑罷了,哪敢說出口,會被打死的。

反正,這麼多年來,幾乎每年會見一次。這墨舅舅東奔西走,就不閒著,各處玩兒,無比瀟灑。

所以,會碰著魏小墨,鄴淙也不覺著奇怪。

不過這回,誰知道怎麼回事兒,八成這魏小墨沒幹好事,他離開了之後,他那父母就閉關了幾日。

他們這父母啊,經常閉關。閉關之時,誰也不見,並且所在之處誰也不能靠近。小時候不懂啊,覺著奇怪,想打聽,又不能靠前兒。

後來長大了,就明白了!

他們閉關,鄴淙就自個兒去玩兒了,北方氣候好,有一年還陪著皇上去北方圍獵呢。

到了此地,那就是圍獵最暢快。

待得鄴淙玩兒了大半個月回來,他那父母的閉關也結束了。

也是很長時間沒見著這小兒子了,父慈母愛子也乖,反正,鄴淙在父母跟前兒是還得寵的。儘管在鄴啟看來,就是父母覺著他缺心眼兒,對他要求比較低罷了。

又過了半個來月,就出事兒了。

母上大人有一天,發現自個兒臉上冒出了一些紅疙瘩來,就湊巧的在臉蛋兒上凝聚著。即便是眼神兒不好,可還是一下子就看得到。

他們這母親,身子骨不好,有時吹了些潮溼的風,都會冒出一臉的疙瘩來。

但每次,也都沒像這回似得反應那麼大,她發了好大的脾氣!

鄴淙就覺著,自己好像沒見她發過這麼大的脾氣,把他也嚇了一跳。

更稀奇的是他那父親啊,他也愣了。但在鄴淙看來,那分明就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前兆,他們倆心裡都清楚,並且只有他們兩個知道。

他詢問,那倆人肯定不會說,正趕上母親發脾氣,連帶著把他也給訓斥了。

劈頭蓋臉捱了一通訓斥,鄴淙也不吱聲了,反正就看著父親哄母親,母親煩的不得了。

之後,父親就派人去邊關找諸葛叔了。

這會兒,鄴淙倒是也明白了,母親怕是生病了,興許是什麼舊病復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