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三:二十年之後(一)(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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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叫做自由,他們舒坦,他們兄弟二人也舒坦。
的確,再和其他人一比之下,他們兄弟二人,深覺自由無比。
“你自從去了刑獄司,好像也沒辦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案,倒是這種家長裡短的事兒處理了不少。趕緊抓人吧,我餓了,咱回家吃飯,我再詳細與你說。”鄴淙餓了,他們家父親有令,在盛都城中不得騎快馬。所以,他進了城,就用雙腿丈量,一通走,鐵打的也挨不住啊。
看著他弟弟那單純清澈的眼睛,鄴啟就笑了。他笑起來時,最像阮小羽,溫順柔和,就是個少年模樣。以至於和鄴淙站在一起,根本就分不出誰是兄誰是弟。
“我弟得母親真傳,看人看的通透,想必是看出什麼來了。這樣吧,咱們今日不回家,東勝樓,哥哥做東。”鄴啟這會兒還真有個兄長的樣子,不過,他這兄長的樣子,也是建立在弟弟能夠幫忙的基礎上。
他們的母親那是眼力非凡,而且,她並非是天生的,是自有一套自己的方式方法。
後來,她就教鄴淙。當時鄴淙從七八歲開始,幾乎每天一堂課,一直到他十五六歲。
母親把這個教給鄴淙,沒教給自己,鄴啟絲毫不覺嫉妒。
母親為啥單獨把這個教給鄴淙?那是因為她覺著鄴淙缺心眼兒!
好歹是鎮國大將軍的兒子,出了門,被人發現缺心眼兒,多丟人啊。
鄴啟亦是深以為然,的確是得讓他遮掩遮掩,不然,他這兄長也沒面子啊。
一聽東勝樓,鄴淙眼睛都跟著亮了一個度。
下一刻,一手抬起,食指跟那指示標一樣,直指那在門口處哭得要暈過去的這家的男主人,身邊的那個一直在安慰他的男人。
院子裡,還有門外翹頭看熱鬧的,全部都隨著鄴淙的手指往那兒看。
那還在哭的男主人也瞧見鄴淙的手指了,哭聲戛然而止,也扭頭看自己旁邊的男人。
那男人也穿著一身長衫,一瞧就是個書生。被鄴淙指著,他微愣了下,隨後就生氣了。
到底是個書生,張口就知是個文化人,他對刑獄司明嘲暗諷,說他們找不到殺人兇手,就隨便尋個人做替死鬼!
鄴啟揚眉,隨後看向鄴淙,示意他趕緊給個死證,免得那人一個勁兒給刑獄司抹黑。
收回手,鄴淙笑了笑,“他呀,和他那可是共枕木的交情。”
他所說,就是這家的男主人,和這個一直半抱著他安撫他的男人。
所有的視線都在這兩個男人身上來來回回,這倆人倒是面紅耳赤,之後便都怒從心來。
否認,繼而滿嘴惡言,拒不承認,說鄴淙所說完全是無稽之談。
雖說他們倆否認,可是,那外頭聽到了的百姓卻不覺如此啊,已經開始紛紛議論起來了。
“你們二人腰間的玉佩那是一對兒,一為陰一為陽,親友之間可不會相贈這種玉佩。一個哭號的假情假意,一個抱著他輕聲安撫,再好的兄弟情,也不似你們這般緊抱依偎。”話落,鄴淙就伸手去攬鄴啟。
他這寬闊的身板,鄴啟被摟過去,還真有那麼幾分嬌小玲瓏。
鄴啟迅速的從他的摟抱中掙脫出來,略嫌惡的拍了拍自己的衣袖。這若是個漂亮姑娘撲上來,他倒是受得住。這一身汗的男人……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看吧,咱倆是親兄弟,我一抱你,不止你要吐了,我也噁心。所以,還說什麼呢?這世上啊,但凡有親密關係的人,他們之間的距離那都是有定數的。男人和女人如此,男人和男人亦是如此。看你們倆的打扮,想必同在一處做事,天長日久,都發覺對方是同好,就攪和一處了。我覺著啊,八成是他妻子發現了,這倆人一不做二不休,下了死手。但現如今一看,他這哭的也未必是假裝,可能哭的就是自己孩子。你們應當是沒商量好,本想解決了這一個女人,沒成想連倆孩子都沒放過。”鄴淙嘖嘖了兩聲,他眼神兒純真,說起這些話來,一點兒都不像胡謅。~
鄴啟還不忘再彈一彈自己的衣袖,把屬於鄴淙的那身汗味給拍走。
那倆人還想爭辯呢,但這邊鄴啟給了指令,手底下的人立即過去。根本就不聽那倆人還在狡辯,就將倆人給捆起來了。像捆畜生似得,雙手反綁,兩腳也上了鏈子,嘴被封上,想說話都說不出來。
“弟,果然是孃親自教授,學的透徹。”鄴啟誇讚。
“我就不信,你沒瞧見這女人手腕上帶著的鐲子。真是奔著錢財來的,那鐲子那麼大,為何不擼走?”屍體癱著,戴鐲子的那隻手也攤開的,一眼就能看到。
鄴啟一笑,他也不說他有沒有看到,“走,東勝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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