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她嗚咽的說了這一句,眼淚就順著還沒睜開的眼睛流出來,她真的超級可憐。

鄴無淵也有點兒慌了,哪又想到她醒了會哭。

把她圈到自己懷中,手放在她後腦輕拍,“把諸葛閒叫來給你瞧瞧?”完全是把諸葛閒當成了萬能工具人。

“不要。”她拒絕,並且還在縮。

“那怎麼辦?”他微微側頸,輕輕的親她的耳朵,一邊問,想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你太熱了!”她真是哭腔,沒力氣的手開始推他。他不著衣物,手碰上,更熱了。

鄴無淵真是立即彈開,他也知道自己體溫高,她又畏熱,只是覺著時間久了,總是會適應的。

哪知道,會把她熱哭了!

“好,好,我退開。是不是餓了?估計你那兩個丫鬟已經在外等了很久了,叫她們進來服侍你洗漱?其實,清晨的時候,我們結束……我已經給你擦洗過了。”他的聲音很輕,想靠近,又不敢靠近。只是微微探頭,那優越的脖頸上被抓的紅痕交錯,他自己倒是也沒什麼感覺。

“不行,我不要面子呀?”再次拒絕,眼睛還是沒睜開,但還惦記著面子呢。

她覺著自己這會兒肯定是慘不忍睹,可不能再被別人瞧見自己如此悽慘的模樣,成什麼樣子?

“好好好,誰也不進來。”立即接她的話,也明白她的想法,是覺著丟人。

一隻手軟綿綿的挪到自己的臉上,抹掉從眼角滑出來的眼淚,其實她沒想哭,可是太疼了!

本就怕疼,這會兒的疼痛真是要把她給逼瘋了,相比較之下,之前什麼扭腳撞破頭都成了小菜一碟。

腿不敢動,她就覺著,自己是被撕裂了,定然慘不忍睹,都不敢去看,鬼知道那裡成什麼樣子了!

鄴無淵下床了,她聽得到他下去的聲音,閉著眼睛在那兒吸了吸鼻子,其實啥都沒有,吸也白吸。這眼淚也不是本意,可能只是淚腺在可憐她的身體,自發的湧出來,意圖引起別人的憐惜。

她現在就想,多虧她無需如同別的女人似得,結婚第一天得早早的去給公婆磕頭問安。要不然,她真會死的!

想一想昨晚的事兒,混亂始於她喝完那一壺酒,之後,記憶就錯亂了。

喝酒就是為了避免疼,她也清楚自己怕疼。

可,看來酒管的是當時,過後就不好使了。

她好疼啊!

很快的,鄴無淵便回來了,他已經穿上了中衣,單手託著水盆,放置在椅子上,洗了一條手巾,挪回床邊。

旋身坐在床邊,探身向床裡,像個大蝦似得人背對著他,身上的確是有些慘不忍睹。

她太白了,稍稍用力些碰觸,就會在她身上留下印痕不說,顯現出來的還特別悽慘。

青青紫紫交錯,他的指痕在某些地方也特別顯眼,這般一看,鄴無淵也心下不忍。

“是不是很疼?我去取些藥來,給你擦一擦。”俯身過去,圈著她把她翻過來,她也跟著哼哼,疼的。

手指落在她腰側,這裡的指痕尤為清晰,完完全全是他手指的印子。

輕輕地摸了摸,他又回想自己是否真的失控?可……好像沒有。

“癢。”動作緩慢的拿開他的手,她一邊閉著眼睛亂摸了一陣兒,找到了被子,拽,蓋住自己。

這一系列動作,雖是沒睜眼,可也算是行雲流水。

拿著手巾擦拭她的臉,“那不然,要不要在熱水裡泡一泡?或者,可以添些藥材在裡面,以前打仗時受了內傷,藥浴還是比較管用的。”貼近,他再次詢問,出主意,可不就是希望能讓她舒坦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