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得上是突然襲擊了,阮泱泱稍稍揚起下頜,這呼吸之間都是元息身上特有的香火氣息。

出人意料之事,看起來元息好像會做很多。可實際上,和他面對面的話,又覺著他不屑於做,甚至,他可能也不會。

但是這會兒,出人意表了,儘管,他抱的很輕。

像是什麼蟬翼,輕輕薄薄,甚至,還會叫人有點兒癢。

他這抱上來了,也沒說什麼,就是抱著而已。

“大師,你這上手了,可就是過分了。咱們言語上胡扯幾句也就算了,但好歹我有丈夫,大師美色再迷人,我這精神和身體都不能背叛了他,這是最後底線了。”也就是說,眼睛或許可以背叛,張望張望美色,讓眼睛欣賞一下,但也僅限於此了。

“無用的忠誠。”元息淡淡的說了一句,隨後便放開了她。而且,這句話從他嘴裡說出來,真的是相當諷刺,人性當中,所有的正面用詞,無不虛偽無用,都是假的。騙別人,順帶著騙自己。

他放手了,她也稍稍放了心,不過,面上還真不是那麼表現的。抬起雙臂,交叉在胸前捂住自己,嚴防他再出什麼么蛾子。

淡淡的掃了一眼她這造型,他沒再說什麼,就繞過她出去了。

轉了轉眼睛,阮泱泱最後只給予了一聲冷哼,這世上最為難猜之人,也就非元息莫屬了。

鄴無淵和魏小墨這種人中精品,都難以與之匹敵。

挪騰回床上,脫下鞋子,就躺在了床上。

若說睡覺……並不是那麼容易,因為心裡頭有事兒,腦子在思考,哪那麼容易睡得著。

再有就是腿也疼,那傷口處有一種被火燒的錯覺,這種疼痛,真是叫她難以承受。

躺在那裡,閉著眼睛,眼淚又沿著眼角往外流,她這模樣是別提多可憐了。

白水灣裡,泥龍驀一時還在撲騰,大概這晚上它們也很喜歡,沒準兒是什麼汲取夜幕星光精華的生物,在晚上就異常的活泛。

直至天邊都亮了,阮泱泱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這太陽出來了,白水灣又是個不一樣的一天。水波盪漾,粼粼波光,岸邊的玉濃樹碎花蔥蔥郁郁的,不比天上的白雲差。

白水灣裡的泥龍好像也因為白天,而比昨晚要稍稍的消停些,不再那麼鬧騰了。

醒了,是被自己的腿疼醒的,火燒火燎的疼,鬼知道咋回事兒。

反正這睜開眼睛,眼淚就滑下來了,可見這疼痛把她給刺激的,淚腺都失常了。

起身,想先看看自己的腿,又下不去手也下不去眼,最終只能選擇放棄。

這活兒,得交給別人來做。魏小墨那小妖精不醒,只能找元息。

若是鄴無淵在這兒就好了!

還以為那位大師會在天亮之後,繼續試著想離開這裡呢。

不過,等她挪騰下了樓,才發現一樓桌子上擺放著一碗粥,是新煮的。

好吧,大師還是有良心的,並沒有打算餓死她。這品性,拼拼湊湊的,大概齊也能算個好男人了。

只不過,這人做了飯,並不在這裡,不知又跑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