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泱泱斜睨他的臉,忍不住彎起嘴角,抽搐也是真的。

給鄴無淵點空閒,就能發掘出他更多二百五的一面來,尤其還這種一本正經的二百五,特別搞笑。

隨著他的動作晃動,真是覺著這樣特別蠢,但是還不能反駁,因為他擺明了這會兒是一片好心,要幫助她緩解。

搖晃了好一陣兒,他停下了,然後微微歪頭看她,倒是充滿了求知慾,“舒服些了麼?”

嘴角動了動,盯著他看,阮泱泱緩緩的點頭,“舒服!”不舒服也得舒服啊。

瞧她這故作誇張的樣子,鄴無淵深吸口氣,之後把她往自己懷裡拽了下,讓她靠著自己,“這樣不是能更舒服些?都撐在我身上。”

被迫靠著他,但凡不是她主動的吧,就免不了想笑。即便她無法用第三方視角去看,都知道會特別好笑。

“你看,平日裡不需要我的時候也靠著我,我的作用就不會那麼明顯,旁人也不會看穿我的作用只是用來生兒子的。”他低著頭,聲音壓得低,只准確的傳送到她的耳朵裡,又不會被別的耳朵聽到。

“你還真記仇?上回是你自己想到的這種話,你問我了,我也沒回答,是吧?”這人,始終記著呢。說起小心眼兒來,他也是不遑多讓。

“沒回答,不就是預設了?”鄴無淵立即反問,幾乎都沒想的。

“你這無理取鬧的勁兒上來了,真跟那不懂事的小妾似得。我要是個大老爺,非得把你趕出家門不可。”太煩人了。

終於輪到鄴無淵無言以對了,垂眸看著她,別說,雖說沒什麼表情,但依稀能看出些委屈來。

嘆口氣,“你真是我大侄兒,拿你沒辦法。我累了,你站直了,不準亂動。”呵斥一聲,她身體一轉,趴伏在他胸前,把他當成一個柱子。

但,好像他就喜歡聽這種似得,還真是萬分配合的,就那麼站直了,任由她靠在自己身上,他為她撐著,一動不動。

嗯,他乖了,阮泱泱也清淨了。這男人啊,拿他沒招兒。

鄴無淵是說話算話的,偷偷的出去,費盡了周折購了些藥材回來,為了給魏小墨換藥。

好像真是因為用了好藥材的原因,這個晚上,沒再聽到魏小墨叫喚。

他不叫喚,其他人就能休息好了,畢竟只有兩個房間,還有好幾個人在廚房休息。

接連幾天,城裡的情況都是一樣的,嚴密的,簡直是連一根針都插不進去那種。

不過,這也仍舊是沒有阻攔住鄴無淵他們這一行人,因為之後的某天清晨,他也離開了。

他是趕在天還沒亮的時候離開的,那個時候算得上是最安全的,因為經過一夜的巡視,就算經過幾班輪換,禁軍也是疲乏的。

他離開了,這張床就剩下阮泱泱獨佔了。恍若終於得了水的魚似得,從豎著睡,逐漸的變成了橫著睡,被子也從床上滑了下去。

一直睡到太陽都出來了,她才起身,洗漱,更衣,將自己打扮成一個最普通不過的姑娘。當然了,頭髮還是梳的較為整齊的。

從房間出來,沒想到對門也敞開了,這幾天一直在裡頭養傷的人已經坐起來了。

坐在床邊,看他那表情是有些難忍的,特別像大號難持,廢了一番力氣,但還是沒成功的怨懟無奈。

諸葛閒也在那屋,眼下正站在那兒,等著魏小墨自己站起來呢。

他和魏小墨並不是太熟,當然了,除了不熟之外,再就是並非同道中人,也沒什麼可多說的。

盡職的做自己本業,其餘的,隨緣吧。

看到阮泱泱出現,魏小墨本就怨懟的臉立時換成了一副怒氣臉來,“過來過來,老子站不起來了。”

看著他,阮泱泱不厚道的笑出聲,然後走進房間。

“他能下床了?”看了一眼諸葛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