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就是所謂的,哄人一絕。

鄴無淵果然笑了,捏住她臉蛋兒,“不是還等著我和你生兒子嘛。”

“你們倆非常讓人作嘔,你們自己知道麼?”魏小墨忽然發聲,顯然是受不了他們倆在那兒黏黏糊糊,互相盯著對方,說一些叫人皮肉發癢的話,噁心死人。

“又輪到你一個妖精來抗議了?屁股不疼了是不是。”知道他什麼意思,不愛聽唄。但,那沒辦法,哄鄴無淵這件事,她得一直做。

輸出全靠嘴,執行的都是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跟他相比,與一條鹹魚相差無幾。所以,誇讚和哄是必須的,也算是表達一下她的心意。

“還說呢。老子走不了了,你那大侄兒若是能行,是個男人,就背老子。”魏小墨冷哼一聲,用一種充滿了挑釁的語氣提要求。

好似如若鄴無淵不答應,就不是個男人。

“不揹我夫人,反而揹你,你是我夫人麼?”鄴無淵倒是輕飄飄的反問,特別無心的那種。

“你把我當成你夫人,也不是不可啊?”魏小墨聲音一變,捏著嗓子,就像他以前穿女裝時的樣子。可到底不是女聲,聽起來就叫人直起雞皮疙瘩。

“他同意我還不同意了!覬覦我的東西,會得報應的,下身潰爛。”阮泱泱開口,特別狠毒的詛咒。

倒是聽的鄴無淵十分高興,他喜歡她這樣護食。

“狠毒的女人。”魏小墨亦是陰陽怪氣的罵她,得了個男人跟得了個寶似得,這就是沒見識的後果。見識短淺,遇著個男人就被困住了。

“他屁股壞了,我腿也沒勁兒。咱們這就走吧,速度肯定慢。”她相信鄴無淵是肯定如飛一般,想逃離這裡輕鬆加愉快。

可是有兩個拖累在,真會拖垮了他。

“那就把他扔下,我揹著你離開。”鄴無淵倒是不愁,他帶著她離開的話,會很輕鬆的。

“嘿,你們倆還真是一對兒?睡一個被窩睡久了,連陰險都同步了。”魏小墨十分不忿,哪怕尊重一下他,小聲點兒交流也成啊。非得當著他的面,似乎他是個聾子一樣。

阮泱泱真笑了,聽著魏小墨疼的噝噝哈哈,又被氣的不得了的樣子,真是好笑。

擺明了鄴無淵就是故意說這種話氣他,他屁股疼的焦躁不已,真上當了。

“走。”鄴無淵懶得理會魏小墨,拽著阮泱泱的胳膊讓她起來,真要揹她。

“拖著我走就行,你在這兒都直不起腰,真把我背在背上,不止你不方便,我可能會不斷的撞到石壁上,我脊椎會碎的。”最後一句,才是重點。

鄴無淵還是聽她的話的,把她扶起來,攬住她的腰,就聽到她暗暗的噝了一聲。

手在她腰間摸索,鄴無淵也想起來了,“很疼是不是?”

“有一種被腰斬的錯覺。好在是我這腰骨夠結實,還好。”疼也是真的疼,她受不得疼。

手換了個位置,鄴無淵攬著她,彎著腰,他直不起來了,這裡太低矮了。

攬著她走,路過魏小墨時,鄴無淵還真順手扯了他一下。

但也僅僅是扯一下而已,沒幫助到不說,還叫他疼的喊叫出聲,聽著無比悽慘。

阮泱泱嘴角抽搐,這世上最有意思的,就是小妖精的慘叫了。畢竟以前,都是他搞別人,都是聽別人慘叫。這也算是天道好輪迴了吧,終於輪著他了。

這條通道不知道是如何形成的,甚至最初阮泱泱還以為是他們之前剛剛刨出來的。

一直這樣走真的非常累,阮泱泱都直不起腰來,都覺得非常累,更別說一直拖著她的鄴無淵了。

“大侄兒,我的腿實在沒力氣了。”最初她還在磕磕絆絆的跟著走,可這會兒實在是不行了。那異物感叫她也十分不舒服,以為走走路活動活動會自己滑出來,可誰想到根本滑不出來,一直卡在那兒。

鄴無淵停了下,隨後蹲下,還是把她背到了背上。

“別怕,傷不到你的脊椎。”知道她害怕被傷到,揹著她,他身體更伏低了些,這樣就不會撞到她的後背了。

兩手圈著他的脖頸,頭也枕在他肩膀上,這般近的距離,好像能看到他的耳朵。

“大侄兒,你的作用不只是和我生兒子。看,黑暗之中,你就是一縷光,讓我根本生不出任何的絕望來。即便你不在,我也始終覺著有希望。”聽著他略沉的呼吸,阮泱泱輕聲說道。

聽著的人前行的步子停頓了下,她距離自己耳朵很近,字句都聽的清清楚楚。

“因為你在,我如何也不能死。”很簡單,這就是他求生欲十分強的原因,她在。

“你還是成功的叫我生出了愧疚感,不及你。”這個話題,她完全處於劣勢,因為比不過他。

“因為我比你多,你佔上風,所以永遠你都是會贏的那一方。你是坐在王座上的,我是你王座下忠實的護衛,沒你的命令,永遠不會離開。”揹著她走,他一邊沉聲的說著。像是在宣誓,但又像是在闡述他們倆之間的地位分工。也是藉此叫她不要總想這些,什麼愧疚不愧疚的,萬事比不過他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