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竹椅上,阮泱泱也微微皺起了眉頭,“你是不是還懷疑,她那肚子裡頭是假的呢!”

“可脈象做不了假啊。呂公子應當快把我家那祖宗給接來了吧,到時讓她來瞧瞧。”這精通婦人科的大夫,檢查手法不一樣,可以不用看脈象。

“那就等人來了再說。將軍這幾日每天都早出晚歸的,其他幾位也不見影子,我想,必然是這事兒有了什麼突破和眉目。”到底這後頭有什麼事兒,應該很快就能知道了。

不過,如若這個時候被他們知曉魏小墨在盛都,八成會把這事兒往他身上扯。

可是她認為,這事兒和魏小墨沒任何關係。

他啊,就是跑到這兒來躲清靜的。

“具體如何,還不知呢。東夷的人啊,難纏,不管是尋常百姓,還是那些有野心的人。”諸葛閒看了看她,反正,似乎永遠也不會安靜下來,諸葛閒也習慣了,更認為這才是常態。

“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怎麼可能都大同。不過,不管這事兒是不是真有預謀,我覺著,結束的不會太愉快。”那悅繁也有那麼一股子死咬的勁兒,那時她明明能說話呢,卻偏偏死咬著不說。

阮泱泱雖是沒和她談過,可從其他人的講述來聽,如今想想就是這麼回事兒。

“戰場上,就沒有愉快的時候。”諸葛閒搖搖頭。做完了手頭的事兒,就轉到了她對面坐下,他行走時帶著一股濃濃的藥味兒。

天色暗了下來,鄴無淵終於回來了,身披暮色,他瞧著真是有點兒疲累。

回府了,知道她在這邊,他也就直接過來了。

歪頭看著他,阮泱泱就不由皺起了眉頭來,“你一定要把自己折騰成這樣麼?好像幾天幾夜沒睡覺了似得。”再說,他們倆那時真在臥室裡胡扯八扯幾天不出來,他也沒被折騰成這樣啊。

俯身,一手圈住她頸側,身上那股子冷香也瞬間將她包圍。

在她額角貼了貼,“還好,就是奔波了一天,忘記喝水用飯了。”

這也能忘?那還是不渴不餓。

阮泱泱也不好在諸葛閒面前再多說他幾句什麼,站起身,微微仰頭更仔細的在他臉上瞄了一圈兒,“回去吧,用晚膳。”

“走。”抓住她的手,鄴無淵帶著她離開。

諸葛閒那麼大個人坐在那兒,就好像變成隱形了似得,鄴無淵從來了到離開,都沒瞧他一眼。

微微搖頭,諸葛閒也是覺得好笑,這世上,怕是再也找不出一個像鄴無淵這樣的丈夫了。

牽著手往回走,夜裡涼了吧,他手卻熱的很。

這般牽著,她都覺得他手心在冒汗似得。

“你這些天一直早出晚歸的,事情的進展到底如何了?”她一直也沒問他,夜裡他回來了,一切照舊如常。看著他累吧,可是他也不閒著啊。

“有些眉目了。悅繁肚子裡那孩子……”鄴無淵說著,又停了下來。

“孩子怎樣?諸葛閒還懷疑那肚子可能有假呢。透過你們的調查,是真的還是假的?”歪頭看他,她現在也好奇了,如若是假的,那到底是如何作出來的?

“真假尚不知,這是大夫該查的。”鄴無淵不由抿起薄唇,他若是連那個都能查清楚了,那諸葛閒要失業了。

“你倒是會推卸。就沒想想,一個女人明明一切症狀都是有了身孕,可肚子卻始終不見起色,多詭異。”所謂鬼胎,也就是如此了吧。

“你還研究起這個了?”看了她一眼,鄴無淵低頭,再次湊近她鬢間嗅了嗅,“今天沒吃牛骨面。”

“你不是說下次我再吃,你就陪我一起嘛。你沒在,我哪敢去吃。”抬手把他推開,這人像狗一樣,每天回來了都得聞聞。

“那今日都做了些什麼?是不是真在府裡呆膩了,越來越覺得外面有意思。”府裡,的確是太過清淨了些。

“沒做什麼,在呂長山那商行裡看街上人來人往了唄。倒是這幾日天涼了,白日裡太陽再大也不覺得熱了。這個時節,是我最舒服的時候。”清清爽爽,最為舒暢。

就像她喜歡過的日子,也要清清爽爽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恰巧的,她這個便宜大侄兒,正好是這種型別。簡而言之,她能盤的了他。

若她身邊真是個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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