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著把手,往茶杯裡倒了一杯,熱氣直冒,顯然一時半會兒的是喝不上了。

燭火幽幽,大概這個時辰差不多都休息了,這一樓的燭火特別的幽暗。

嗯,這個時辰大概也只有阮泱泱這一個精神病患者不去睡覺,坐在這裡等著蜂蜜水晾涼。最快手機端:

櫃檯後的掌櫃的把今日的收益裝在小箱子裡帶走了,那還不是一副生怕丟掉一個銅板的模樣,還是拿回去才放心。

掌櫃的一走,這裡就只剩下阮泱泱一個人了,還有廚房裡在灑掃擦洗的打雜的。真的在刷洗,那聲音,估摸著地磚都得被他擦掉一層皮。

就在這時,樓梯上閃出一道殘影,悄無聲息,眨眼間便挪移到了阮泱泱身後。

就是出現的那麼突然,阮泱泱還在盯著茶杯裡的蜂蜜水看呢,片刻後才覺著,自己這身後似乎多了些什麼東西。

因為,她後頸的汗毛豎起來了。

雖是如此,她卻是也沒驚動,只是緩緩的轉過頭去,先看到的就是一襲暗色的勁裝。

同暗色的腰帶,勒在腰間,把這人的身體分割的特別撩人。

視線再往上走,一點一點,終於落到了他的臉上。

誒,美男呢!

只不過,他這盯著她看的眼神兒有點兒……,好像特別的激動,又在壓抑著,以至於乍一看他與那馬上要來暴風雨似得,只需再來一點兒風,狂風暴雨就會狂湧而至。

她看著他,他也在看著她,就這麼一上一下的互相看著,誰都沒說話。

二樓的樓梯口,另有二人無聲的站在那兒,看著這樓下,在看著他們。

拂羽斜倚著,難得的穿了一身樸素,終於不再像個暴發戶似得。

“唉,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近情情怯。”他嘖嘖的嘆了一聲,頗為感慨似得。

榮遺站在一邊兒聽了,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唇角,“依我看,阮小姐她是又忘了。”什麼近情情怯,一看她就是忘了,記不得站在她跟前兒的是誰了。

拂羽挑眉,更加伏低身體往下瞅,好像非要瞅明白榮遺說的是不是真的。

終於,樓下那互相對視跟定住了似得兩個人有了動靜。

鄴無淵終是先忍不住,伸手把她提起來,便抱到了懷中。

被他緊緊地擁住,這臂力,勒的阮泱泱皺眉。

下巴抵在他肩膀的位置,她仰起頭,聽著他逐漸濃重的呼吸,可見這人是逐漸激動。

“泱兒,你是不是又把我給忘了。”臉埋在她頸側,嗅著獨屬於她的氣味兒,鄴無淵低聲問道。

他這聲音語調,真有點兒委屈,跟找不著家了似得。

阮泱泱緩慢的眨著眼睛,一直垂在身側的手抬起來,握住了他腰間的衣料,“你叫什麼名字?”她問。

抱著她的人微微直起身體,卻也沒退開太遠,只是低頭抵著她的額頭,“你手臂上的字洗掉了麼?我的名字不是就在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