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憨憨,哼唧唧,像個小孩子。

“那山人現在想怎樣?你或許不清楚,我們倆站在這裡這樣摟摟抱抱,很快整個府邸的人都會知道了。”當然了,她想一直這樣表演,他也不反對。

“你閉嘴,走。”不想聽他說話,她圈著他腰的兩臂收緊,一邊用膝蓋頂他的腿,讓他往前走。

這又是什麼走路方式?不過,鄴無淵也無法違逆她啊,走唄。

他往前走,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她就非抱著他的腰跟著走,也一小步一小步的挪騰。

她就像掛在了他身上似得,半張臉貼在他後背上,臉還是喪著的,沮喪難堪仍舊沒有遠離她。

尤其是在有下人或是衛兵路過時,她那種感受就更強烈了。

越是這樣,她反而越是勒緊了鄴無淵的腰,就好像是非要用這種方式去擊退那股難堪。

以毒攻毒吧,明知會更不舒坦,可就越是要這樣逼自己,她好像特別擅長這樣對待自己。

鄴無淵完全是任她,也不覺得丟臉或是怎樣。

“你以前就住在這兒,這裡啊,母親沒有給任何人,哪怕是二房的,也沒資格住在這裡。母親十分喜歡你,你來了,就將你安置在了這兒。”到了玉衡閣,小棠和小梨早就回來了,於她們來說,這裡才是戰場,畢竟生活了多年。

掛在他身後的人也不看,就還是那樣貼著他,“嗯。不過我不想進去,我就想在府裡轉。”

“好,那就轉。”鄴無淵微微搖頭,還有什麼不能滿足她呢?還不是她要什麼就給她什麼。

繼續帶著她往外走,原本站在玉衡閣裡的小棠和小梨靜靜地看著那離開的兩個人,也是隻能嘆氣。

回到了這裡,有一種突然回到現實的感覺。可是,再看鄴無淵和阮泱泱兩個人,又覺得這哪裡是現實啊,還是恍如夢境呢。因為在現實裡,阮泱泱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

鄴無淵帶著她,沿著將軍府那極其簡單的迴廊往開陽閣的方向走,那是他住的地方,其實距離玉衡閣挺遠的。

正是因為遠,所以才更適合她當下提出的要走的要求。

“咱們家在城郊還有一座莊園,雖說不太大,但也還算個不錯的去處。不過,那兒養了許多的雞,你還被那些雞嚇到過。”往前走,鄴無淵一邊說道。

“雞有什麼可怕的?不過,我不喜歡它們。”長翅膀的她都不喜歡,因為它們會飛,她不會。

“你到時若是想去莊園,就提前叫人把那些雞都清出去。”反正,也不是什麼難事兒。養一群那東西,她也不吃。

“我不去。”哪兒都不想去。

“好,那就不去。山人仔細看看這府裡,你喜歡哪兒?若是有喜歡的地兒,就規劃到你的麾下,都是你的,可好?”已經走進了開陽閣,親衛守在門口。這開陽閣的院子裡什麼都沒有,只有白色的石頭鋪滿了地面,看著相當荒蕪了。

“我覺著,供奉老將軍老夫人那小祠堂挺好。”她喪喪的說道。

鄴無淵前行的腳步一頓,“你這不就是在折磨自己嗎?非得逼著自己想起來是不是。即便你能想起些什麼,也是不完整的。”

“你別管。”她不樂意,厭煩唄,她本來就喪的夠嗆,他還給她唸咒。

“我不管,但是你得答應我,不能折磨自己。”誰知道她腦子裡又拗到哪個地方去了?想把她拽回來,可難著呢。

圓天沒吱聲,隨著他走進了屋子,這裡真是冷清,除了門口有親衛守著外,這裡連個下人都沒有。

“這裡沒人,縱觀整座將軍府,只有這裡最清淨,因為無人敢來。”倒像是那些想法子把姑娘往自己家帶的壞男人,藉口也一套一套的直擊姑娘心。

圓天也不吱聲,反正就是不放手。

鄴無淵無法,不過幸好她沒說不要待在這兒,就帶著她進了內室。

內室裡有一張軟榻,他走過去坐下,她也跟著坐下了。

微微偏身,她就坐在他身後,臉還貼在他背上。兩手在他身前交握,此時抱得更緊了些。

房間裡安靜的,除了他們倆的呼吸聲,也沒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