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親衛領命,快速上馬,調轉馬頭朝後奔去。

鄴無淵則皺起了眉峰,雖說,他更想把那些人背後的主使吊出來。不過,如若有心,栽了一撥人,也絕不會罷手。

既如此,這第一撥,就給收了。

當然了,這件事之後如何收場,圓天是不知道。只是再也沒有親衛在行路途中來向他報備什麼,在圓天看來,他心情也一直沒受影響,挺不錯的,她也就不研究了。

終於離開了湘南境內,天徹底的變了。不會再有雨水說來就來,騎馬飛奔,好不快哉。

齊頭簾的棗紅馬是圓天專屬,它是一匹極有靈性的馬,非常得圓天喜愛。

也正是因為她喜愛,又惹得鄴無淵幾分醋意。

為啥?因為她給那匹棗紅馬喂丹藥。

喂得那才心甘情願呢,可不似他當時想要一粒丹藥,還得求。

那匹馬吧,還真可能成精了,餵它丹藥它就吃,那麼小一粒,進了它嘴裡它還嚼嚼,真像品著味兒了似得。

所以說,能得著她喜歡,得著她願意,有時還真不是因為啥,就是因為她樂意。

距離盛都越來越近,這氣候也越來越得圓天喜歡,不再那麼潮乎乎的,她真是覺得舒暢。

倒是馬長岐有些不太適應,主要都反應在了口鼻喉嚨裡,不時的咳嗽兩聲,很快就得到了他那便宜得來的姑姑的重視。

當然了,第一時間,她就認為他沒有好好的每日服食丹藥。繼而又開始操心他身體這樣脆弱,到時可怎麼娶媳婦兒生娃?

最最主要的就是,他姑姑認為,他身體不好,腎氣不足,很容易會遺傳給孩子。這豈不是害了孩子?所以,他得抓緊了趕緊養身。

馬長岐也是有苦說不出,咋就非得認為他腎氣不足?他臉上就寫著腎虛倆字兒麼?

可又與她爭執不得,畢竟旁邊還有虎視眈眈一尊神呢。膽敢反駁阮泱泱,估摸著他也就很難再見到明日的太陽了。

再說,他會咳嗽,主要是這北方的風有些乾燥。他一直生活在湘南,已習慣了那裡的氣候,猛然間的,可不有些難受嘛。

於是乎,趕路歸趕路,但凡停下,他就得喝藥。

想偷偷倒掉都不行,因為他姑姑會盯著。

這就比較驚悚了,這麼大年歲了,又讓他想起了曾經年少時,被他爹孃盯著喝藥的黑暗經歷來。

但,在馬長岐看來,就算是這等不愉快的事,也有人是羨慕的,那就是鄴無淵。

他就尋思著,以前得多不容易啊,以至於現在啥啥他都羨慕。

距離盛都還有兩天的路程,隊伍反倒是不慌不忙起來。在下午時,正好路過了一座城,便直接下了官道,進城了。

若還是阮泱泱的話,她必然會記得呂長山在這裡有不少的商行門面,最初她借給了他不少錢,正是助力他在盛都周邊的城池穩定了地位。

進了城,可就熱鬧了,到底算是毗鄰天子腳下,熱鬧的不同尋常。

連馬長岐都覺得新鮮了,湘南再熱鬧再繁華,到底不是在天子腳底下。這還沒到盛都呢,就是這般情景。到了盛都,不知得是什麼樣兒。

這大街上有表演絕活的班子,手藝人,掙得就是個餬口錢。圍得裡三圈外三圈的好多好多看熱鬧的人,但想必到時給錢的,也沒幾個。

騎馬而過,即便是在外圍,那看的也清楚。

自然是勒馬停下看,圓天看著那往嘴裡塞長劍的人,眉頭也跟著皺起來了,這是真往喉嚨裡插呀。

那人都在嘔了,但還在往下嚥,順著吞嚥時的那股子力道,劍也在往下送。

周邊圍觀的人叫好啊,可真是捧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