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賣給城中的香料商就是一大收入,這裡的花質量特別好。

做成香料,都是上品,極貴的。

小棠和小梨進進出出,每次從後院回來,都會特意繞到阮泱泱身邊,向她稟報一下馬長岐和那李公子在做什麼。

其實就是在對坐喝茶談天,好像還真挺投機的,透過兩個小丫頭的描述,聊得挺愉快的。

阮泱泱不語,認真的做事,她剪下來的花,無不清理的乾乾淨淨再放到籃子裡。

那兩個人真的聊了許久,大概可能是人家李公子還有事兒,就告辭了。

阮泱泱亦是從容有禮的頜首示意,馬長岐倒是一直把他送出去。

待得馬長岐從外面回來,阮泱泱已經不在鋪子裡了,一直走到後院兒,她已經坐到水井邊那小馬紮上了。

正在洗手,不時的咳嗽一下,好像不太舒服。

“小姑姑,你這是……”走過來,馬長岐微微俯身看她的臉,倒是也沒什麼變化。

“就是鼻子不舒服,我不想噴嚏連連,眼淚都會飈出來,所以就用咳嗽壓制。”洗完了手,她就坐在那兒,兩條手臂擱在膝蓋上垂著,等待自然晾乾。

她這道理也是神奇,當然了,她一直都這樣,也不稀奇。

微微眯起眼睛,盯著馬長岐看,她這個模樣,真是迷媚。明明一身樸素,無絲毫飾物點綴,可正因為這樣,她那模樣就更勾人了。

一對上她那眼睛,馬長岐就長嘆口氣,直接拖過另外一個小馬紮,在對面坐下。

“您也別這樣看著我,這就交待,別急。”她知道她什麼意思,就是讓他說一說和那個李公子談什麼了。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痛快,阮泱泱輕輕頜首,還那個姿勢,倒是表情變了,一副等他交待的樣子。

“說實話,我之所以客客氣氣,無非是因為小姑姑對他客客氣氣。這人是誰,我不知道,但他肯定不是湘南人,從外面來的。這個時候,從外面來的,得小姑姑如此謹慎客氣,不一般。”他說,猜測均屬正確。

阮泱泱點頭。

一看她肯定,馬長岐就更有說的勁兒了,“上回這人出現,小姑姑還在他面前誇讚我。我想了想,此舉為善意,所以今日必當不隱瞞一絲。”

“那就趕緊說。”鋪墊了一大堆。

馬長岐想了想,“我覺得這個李公子,對小姑姑有意思。”

“再放無用之氣,我就讓你嚐嚐什麼叫做自討苦吃。”她笑盈盈,邊說邊輕輕甩著手上的水珠。

“我說的是真的,他一直在跟我打聽你。不對,應該說,他在打聽我和小姑姑你,是不是有一腿。”馬長岐正色,他又不是傻子,一來二去的肯定猜得出來呀。

“我是瘋了麼?你手無縛雞之力,恐怕連我都打不過,我會和你有一腿。”若長了眼睛,就瞧得出他們之間除卻主僕,就沒別的關係了。

被人身攻擊,馬長岐也不是很高興,“小姑姑就算真有這個意思,在下也不敢啊!還不得被打死。”

“不用別人下手,我馬上就要拿你練手了。趕緊說。”淨是些無用之屁。

“他在打探你與我是什麼關係,之後又詢問你婚配否?有心上人否?性情如何,有何特別之處。小姑姑想想,這不通常都是有了心儀之人才會做的事情嘛。不說別人,我那姐夫就沒少幹這事兒。”這種事例,他見得可太多了。

阮泱泱緩緩的眯起眼睛,聽馬長岐這一番話,恐怕他猜的也沒錯。

只是,為什麼呢?

他必然知道她是誰,家底祖上幾代都清清楚楚,現居將軍府。但凡他想知道什麼,那還不是扒的明明白白,哪用得著在馬長岐這兒打聽。

也或許,他就是知道她是誰,又見馬長岐始終在她這裡,好奇吧?

難不成,這位皇上這麼三八嗎?

一瞬間啊,英明神武手眼通天,在阮泱泱這裡瞬間垮塌。如何身居高位,也是凡人一個,十分八卦。

這次,阮泱泱的猜測真的沒有錯,某個一直被認為坐在天上的人,這次,純屬為了滿足八卦之心。

若非某個人在他面前直表心有所屬,此生唯她不娶。

如此一想,不如給他一道賜婚旨意成就好事,他卻拒絕,非得說要人家自己說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