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土異人何在?東土異人何在!”蘇九功急忙下馬,滿頭大汗的四處瞎嚷嚷。

他不急不行啊,自己能不能繼續被佛門重視,就全靠這幾個異人靠不靠譜了。

唐三葬師兄弟五人實在是太顯眼了,尤其是孫猴子盯著那顆毛茸茸的猴頭,想不引起主意都難。

蘇九功很快便看見了這師兄弟五人,眼神在這五道身影中游移:“敢問五位,可是從東土大唐而來?”卻是他不知這五人中誰是話事人。

孫猴子四人,很是默契的把唐三葬顯了出來。

畢竟此番逆命仙尊的西遊,乃是為了西行傳教,唐三葬是聖教教主,故而一路上,孫猴子雖然是大師兄,但也預設了唐三葬為話事人,其他的幾名師弟,自然是無有意見。

就見唐三葬迎面跨了一步,沉聲道:“某等便是從東土而來,一路往西方傳教的聖教教眾,我乃聖教教主唐三葬!”

蘇九功一懵,聖教?好大的口氣啊!

而且此人還自稱是什麼聖教教主?哪有這般在外風餐露宿的教主,這幾位“異人”靠譜嗎?別特麼是來寶象國招搖撞騙的江湖騙子吧。

蘇九功一時也泛起了低估,可此時已然是趕鴨子上架,沒有餘地了。

想到這裡,這位大總管不由得心煩意亂,對唐三葬幾人也沒了什麼好臉色:“陛下有旨,召你等覲見,不要磨蹭,速速隨本總管進宮面聖吧!”

唐三葬等人那是什麼身份?

那是準聖,是逆命天尊的弟子,整個洪荒,誰敢給他們甩臉子?

蘇九功話音剛落,就覺得渾身猛地一沉,一身的骨頭嘎吱嘎吱響,好似要碎裂一般,胸口的心臟似乎也被壓上了一塊大石,連跳動都困難。

噗通!

蘇九功瞬間撲到在地,渾身哆嗦著,根本爬不起來。

這位蘇大總管還是有件事的,瞬間明白自己是真的遇上高人了,連連嘶啞著喉嚨告饒:“諸位仙人,老奴肉眼凡胎,不識真神當面,乞請諸位仙人饒命,請諸位仙人饒命!”

“哼!下賤的東西!”敖烈一聲冷哼,收回了身上的氣勢,其他幾位師兄弟,也是紛紛冷笑著各自收回了準聖氣息。

“貴國君主,欲與我等相見,所謂何事啊!”唐三葬依舊穩穩的坐在茶攤上,端起一杯熱茶,緩緩飲著。

此刻的蘇九功堪稱是前倨後恭,一臉諂笑的回話:“稟上仙,我國君之獨女,百花羞公主為妖魔所擄,國君憂懼不已,聽聞寶象城內來了東土異人,故特命老奴來請幾位異人入宮,相商救助公主之事。”

唐三葬聽了,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來:“你等又怎知我們就一定是那妖魔的對手,我等與寶象國非親非故,為何又非要為你們那位公主,去冒這個風險呢?”

蘇九功毫無停滯的奉承道:“東土大唐離我寶象萬里之遙,諸位上仙能安然無恙的到此,必然是有真本事的,況且……”

說到這裡,蘇九功尷尬一笑:“適才,老奴已然領教過諸位上仙的仙威……老奴聽聞,仙者,乃執天之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幾位仙人自有慈悲心腸,又如何能眼睜睜看著我國公主陷入魔窟,而置之不理呢。”

蘇九功熟練的一通吹捧,這對於他而言,那都是基本職業素養,算不得什麼。

唐三葬等人也是饒有興致的瞧著這老宦官胡說八道。

要是按唐三葬本心來說,他自然是不願意管這攤子破事的,奈何如今他想傳播聖教,如果能得到這寶象國君之助,想必能輕省不少。

想到這裡,唐三葬輕輕頷首:“帶路!”

蘇九功大喜,連忙朝著躲在遠處的一個小宦官打手勢,半炷香不到的時間,就見五架馬車趕了過來。

師兄弟五人上了馬車,蘇九功在前面引路,浩浩蕩蕩的進了宮城,一直到寶象國君養病的寢宮前才停下。

五人進了寢宮,孫猴子等人留在宮外,只有唐三葬一人進宮,倒不是說,不讓孫猴子等人進宮,實則是這幾位委實不耐聽唐三葬與那寶象國君打機鋒。

寶象國君早得到東土異人進宮的訊息,提前進了一碗參湯,此時精神倒也還好。

“來者可是東土異人?”寶象國君,眯著眼睛,背靠在床榻上,隨意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