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百花羞的憂愁(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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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
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唐三葬與搶先與那妖物見面!
蘇九功的腦袋瘋狂的轉動著,就聽他幾乎是不假思索的開了口:“萬萬不可!”
“為什麼?”唐三葬眉頭一蹙,扭頭看向蘇九功。
唐三葬剛剛才隨手弄死了霍驥,此刻身上殺氣、威勢正濃,這麼一眼看向蘇九功,竟是讓這老太監一時之間開不了口,說不了話。
“因為……呃……因為……”蘇九功支支吾吾,怎麼著也說不出一個像樣的理由,額頭都快要冒汗了。
忽然,他眼前一亮,急忙道:“這碗子山山高林密,時常有野獸出沒,況且霍逆畢竟在此地盤桓已久,安知他可曾在這山上留有伏兵……”
蘇九功越說越順溜:“國師尚父身份貴重,安能涉此險地?且先在此地歇息片刻,待得老奴上山探查一番,若是無虞,再請尚父登山!”
說罷,便小心翼翼,口乾舌燥的的盯著唐三葬,正蹙著眉的國師尚父,忽然臉上舒展開來,嘴角微微上翹,讚道:“蘇公公所言甚是,既如此便辛苦蘇公公了。”
蘇九功心中懸著的大石這才放了下來,眉開眼笑的謙遜道:“豈敢當辛苦二字,都是我們這幫做奴才的本分而已。”
說完,也不再多言,隨口喊了兩個儀仗中的兵士,跨上馬,急匆匆的便往碗子山上跑。
雲端之上,孫猴子師兄弟四人望著那火急火燎,忙著上山的老太監,朱剛鬣忍不住嘀咕道:“這老閹人,必定是心中有鬼,不如讓俺老朱,一耙子築了他!”
敖烈沒好氣的拍了一記朱剛鬣那厚實的脊背,瞪著他道:“廢話,這老閹人當然有古怪,咱們的三葬教主必然也是看出來了,你這一耙子築下去,咱們去哪裡看好戲啊?”
朱剛鬣頗有些不服:“咱老朱就是看不慣這些蠅營狗苟的東西,想當年,老朱我就是因為被小人陷害,這才……”
說到一半,朱剛鬣只覺得心中氣悶,便住口不言了。
這位前天蓬元帥,明顯是想到了當初自己被貶下凡的那件事了。
以他彼時的修為,以及權勢地位,怎麼可能會一杯酒水就迷了心智,又怎麼可能為了個女人,便色迷心竅,對自己的權位不管不顧。
這明顯是被大佬給算計了嘛。
“要我說啊,這個老太監就是……嗯?老沙,你捅我作甚?”正口若懸河的敖烈,忽然感覺有一根手指在捅自己的腰間,回頭一看,卻是一直沒吭聲的沙悟淨。
先是不解,就見沙悟淨揚揚下巴,指了指敖烈身邊。
敖烈這才後知後覺,朱剛鬣不知道什麼時候沉默不語,一臉心事的模樣。
敖烈也不傻啊,想起適才朱剛鬣咬牙切齒的說自己最看不慣這些蠅營狗苟之輩,又想起了這老朱曾經的遭遇,哪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一時之間,心中竟是起了愧疚之情,可要是讓他低頭道歉,他張不了這個口,索性,一咬牙,又是狠狠一拍朱剛鬣的肩膀,高聲道:“老朱你所言甚是,這等蠅營狗苟之輩留他有個甚用!你且稍待,我這便去拎了這老閹宦的腦袋回來!”
朱剛鬣為之愕然,但旋即明白了這位龍三太子的意思,頓時便生了幾分感動之意,正要急忙將他拉住。
就聽見這敖烈一聲慘叫。
“嗷……誰,這什麼玩意兒……桃核?”敖烈一邊揉著劇痛的額角,一邊正要滿臉不善的破口大罵,可看清楚手上的這枚桃核,頓時老實起來。
“罵啊,你倒是罵啊!”不知何時,一朵白雲飄了過來。
孫猴子正翹著二郎腿,仰面朝天的躺在上面,一邊含糊不清的說話,一邊大口的啃著一隻新鮮水靈的大水蜜桃。
“大師兄說笑了,小弟豈敢?”敖烈一臉訕笑著,給孫猴子施禮。
“哼哼,豈敢?我看你敢的很!”孫猴子一聲冷哼,盤腿坐起。
一臉嚴肅的訓斥著諸位師弟:“此次西行傳教,乃是師尊他老人家定下的大計,八十一難,難難都不可胡來!你等萬不可因為個人一時感情衝動,坐下什麼讓師尊他老人家為難的事!可曾明白了!”
孫猴子向來是嬉皮笑臉、插科打諢了慣的,今天猛然臉色肅然,拿出了大師兄的派頭,諸位師弟也是立刻老老實實聽訓,齊齊道:“我等謹記大師兄教誨!”
見沒人跟自己頂撞,孫猴子不由得有些遺憾,他還真想能冒出來一個不安分的師弟,給自己一個鬆快鬆快筋骨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