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臨沅和鄭州先來,聽到長孫忘情的簡略解釋以後,鄭臨沅瞠目結舌:“王守仁竟然自投羅網?”

“他不會這麼蠢吧?”

長孫忘情:“是不是自投羅網我不知道,不過能拿的出通牒和亢龍鐧,又膽子大到敢來軍中涉險,他應該的確就是王守仁。”

“他今日來肯定有著自己的目的。”

至於這目的是什麼,長孫忘情並不知道。

所以他才要把鄭臨沅和鄭州都請來。

鄭臨沅對王守仁足夠熟悉。

鄭州分析能力比較強。

她長孫忘情一介武夫,打起仗身先士卒,權謀方面就差強人意。

“嗯。”鄭臨沅點頭,微眯著眸思考。

鄭州稍作分析以後就說道:“看到他的計劃受到了影響,東京城出現了他自詡無法左右的,甚至連我們都無法左右的力量,為了不讓自己的計劃失敗,所以王守仁才決定來找我們。”

鄭臨沅大讚:“州兒分析的真不錯。”

有了鄭州以後,鄭臨沅覺得自己輕鬆了很多。

不需要再動腦子,鄭州能分析的頭頭是道,他只需要在一旁誇讚,放彩虹屁就行。

“黎幽道宗?”長孫忘情試探著問。

鄭州搖頭:“絕無可能,黎幽道宗實力大不如前,不可能影響王守仁。”

“那就是長生宗!”長孫忘情再說。

鄭州又搖頭:“長生宗才衍天宗還要淡泊,出現的機率不大,而且王守仁應該明白,長生宗對我們構不成太大威脅。”

“黎幽道宗和長生宗聯手?”鄭臨沅問。

鄭州這才點頭:“倒是有點可能,不過機率不大就是了。”

長生宗他還是瞭解的。

人人都為了衝破壽元的極限,冒風險的事他們從來都是不做的,穩健的令人髮指。

所以鄭州才覺得長生宗不太可能。

正分析時,官兵也帶來王守仁,他剛進門,長孫忘情就瞥了鄭臨沅一眼,鄭臨沅點頭示意他就是王守仁。

剛進大帳的王守仁還沒反應過來,見到鄭臨沅坐在長孫忘情身邊,忙跪地:“晚輩王守仁見過恩師!”

鄭臨沅笑道:“我已經不再是大宋丞相,你現在是國之棟樑,咱們各為其主,那還有往日情分?”

王守仁苦笑止不住地搖頭,大有感嘆滄海桑田的苦悶感。

鄭州只看了他一眼就大致猜到,這個人的表演慾望非常強烈。

而且演技絕對不俗,眼淚就像是藏在眼眶裡般手拿把攥。

有的人看起來忠厚老實,實際上暗藏禍心。

有的人看起來凶神惡煞,實際上心善如佛。

王守仁跟這兩種人都不一樣。

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每一個表情或者每一個神態,哪怕他什麼都不做只是站在原地,都會讓人有一種這是老硬幣的感覺。

他要是生在鄭州前世,接觸一款名叫絕地求生的遊戲,說不定真能苟出一段屬於他的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