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教您是什麼意思?派人將他帶來送到您面前嗎?”

唐明漢笑道:“不著急,我先瞧瞧他的實力,是不是讓我滿意。”

“他要是酒囊飯袋,不配見我。”

陸辰峻趕緊拱手說道:“掌教所言極是。”

唐明漢瞥了陸辰峻一眼:“你不要叫我掌教,你也不是我天虞聖宗的人。”

說完唐明漢轉身就走。

陸辰峻駐足在他身後:“掌教一路順風。”

唐明漢攥拳,隨即又放開,算了,跟這種人計較什麼?

現在比起來陸辰峻還有他所熟知的仙脈,還是鄭州更重要一點。

回到掌教主殿以後,唐明漢熟練地發號施令:“告訴周邊幾大宗門,給鄭州施加點壓力。”

“掌教您不是很看重他嗎?”

唐明漢冷哼道:“他要是有本事,自然會想辦法來到這裡,他要是尋常土雞瓦狗,又怎配被我看重?”

一旁的天虞聖宗長老趕緊說道:“掌教說的極是,我現在就安排下去,絕對讓他們歷經苦難。”

“嗯。”唐明漢閉眼假寐:“有任何訊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那人退下。

唐明漢獨身一人在掌教大殿中摩挲著座椅扶手:“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第二日清晨,一縷朝陽緩緩攀升,洞穴內都被映照到透亮。

魚倦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鄭州早就已經起來,遠遠地看著她。

“鄭公子。”魚倦容含情脈脈。

鄭州憋了一整夜,說道:“我有個計劃。”

魚倦容本以為鄭州起來或多或少會跟自己打個招呼,她萬萬沒想到,等待自己的竟然是鄭州喋喋不休地訴說。

魚倦容的少女夢……碎了。

聽完鄭州的全部計劃和猜想以後,魚倦容毫不猶豫,直接搖頭:“絕對不可能,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再者說現在就出手殺了你,他天虞聖宗不是應該更加開心嗎?”

“何必大費周章?”

鄭州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天虞聖宗為什麼要多此一舉。

但他的直覺絕對沒錯。

“其實你一直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鄭州忽然說道,魚倦容的接連拒絕,讓鄭州急不可耐。

“什麼?”魚倦容覺得自己面面俱到,沒有任何疏漏。

鄭州道:“其實,哪怕是在東皇域,只要對方不是天虞聖宗掌教,我都是無敵的存在。”

魚倦容湊近瞧了眼鄭州的面孔,然後毫不猶豫地直接撇嘴:“真的嗎?我不信。”

鄭州跟羅生大戰的時候,魚倦容不在現場。

他對鄭州的實力認知還停留在相府中的暗殺,所以才會這麼說。

俗話說的好,眼見為實,耳聽為虛,鄭州索性不解釋:“但我們遲早是要出去的。”

魚倦容點頭:“嗯,這前五十里你聽我指揮,五十里以後……再說吧。”

她不是想擺爛,而是五十里以後會發生什麼,連她都不太明瞭。

“嗯行。”鄭州答應下來,現在誰指揮並不重要,只要能緩慢行進就行。

魚倦容推開巨石,陽光投射進來,頗為刺眼,待雙眸習慣以後,魚倦容道:“跟我來,咱們從這片密林裡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