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虹兄,好久不見。”鄭臨沅熟絡地打著招呼,二人本來就是舊識,又有鄭州從中調和,自然關係更好,而今相見,沒有絲毫陌生感覺。

“我剛跟掌教見過一面,他特別讓我送來不少囑託。”命長虹道。

命長虹這次來東京城竟然跟州兒有關係?

鄭臨沅馬上按捺不住:“你跟我來,無情最近常叨唸州兒。”

“嗯。”命長虹點頭答應,跟著他去了皇宮最深處,長孫忘情處理政務的地方。

見到長孫忘情,命長虹簡明扼要地訴說此行來的目的,以及鄭州的諸多囑託,聽到鄭州為了衍天宗以及新朝,已經去往東皇域以後,長孫忘情止不住地倒抽冷氣。

他明知道鄭州要去做什麼,對這結果,心裡早就已經有了底,聽命長虹訴說以後,還是免不了擔心。

命長虹看出長孫忘情眸中擔憂,便對她說:“掌教隻身一人,趕路速度定然不快,你有什麼想說的可以告訴我,我盡數轉告給掌教。”

“還能這樣嗎?”長孫忘情大驚,隨即而來是擋都擋不住的歡欣雀躍。

命長虹道:“要快,不然等掌教去了東皇域,你們就只能乾等著了。”

“最後是把近段時間以來發生的所有大事,都事無鉅細地寫在紙上,這樣更徹底點,掌教也能夠更加毫無掛念地去東皇域處理大事。”

長孫忘情趕緊說道:“命長老請稍作等待,我現在就動筆記錄。”

“嗯。”命長虹坐定以後,開始假寐。

他的任務其實已經完成。

全憑自願想給鄭州一個驚喜。

他相信身處千里之外的鄭州,肯定也惦念著朝中發生的一切,不然也不會讓他傳達這麼多的話。

命長虹不說,不代表他看不出來。

只不過他已經習慣將心中所思所想隱藏。

長孫忘情派人送來紙墨以後,立刻動筆,只寫了個開頭,卻不知道該怎麼往下寫。

她有很多話想說給鄭州聽,可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還是鄭臨沅提醒一聲,長孫忘情才匆匆動筆。

整封信寫了將近上千字,全篇做好以後,長孫忘情珍而重之地將信塞進信封交給命長虹,命長虹收好以後。即刻動身,沿著去往東皇域的方向,放慢速度試圖找到鄭州。

果不其然,在距離南屏山不遠的地方,他果然碰見鄭州。

鄭州見到折返回來的命長虹還很奇怪:“命長老,你怎麼又回來了?”

命長虹道:“他們惦念掌教,特讓我送來一封信,想讓掌教可以安心地去東皇域。”

鄭州拱手:“有勞命長老了。”

說不激動是假的,這個時代又沒有電話,鄭州也想知道東京城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變化。

命長虹把信交給鄭州,就很識趣地走遠,他知道該給掌教一些私人空間的。

命長虹一廂情願地認為,這是長孫忘情送給鄭州的情書。

鄭州開啟信封,瞧了第一眼就會心一笑。

長孫忘情在信中說,東京城一切都好,就是沒有你。

這女人,難得情趣一次,這話他當面肯定說不出口,只能借信這一渠道。

之後,長孫忘情沒有再說動情的話,只將東京城現在的形式,還有陰陽家,公輸家,農家的情況,簡明扼要地訴說了一番。

這三大諸子百家果然沒有讓鄭州失望。

長孫忘情的決策也非常正確。

他給了這三大諸子百家很大的自由空間。

讓他們自己去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