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是太守,卻是陰陽家的傀儡,滄浪城出現大小事務,最先找的人絕對就是鄒芩。

鄒芩瞥了他一眼,心中暗暗思忖:“著急什麼?坐下來慢慢說!”

魏林坐下,將士兵通報而來的情況全盤托出。

年輕弟子輕聲道:“門主,他會不會就是擁有王者氣息的那個人?”

鄒芩輕點頭:“先去城門上看看吧,此處距離城門太遠,雖然能測算出王者氣息,卻無法精準地指向出個人,親眼所見以後,自然不會出錯。”

魏林見二人所說如雲霧遮掩,便問道:“難不成城門外新朝的人還有什麼玄妙?”

鄒芩:“該問的問,不該問的不要問。”

魏林立刻捂嘴閉口,毫無太守威嚴。

“走吧,帶我們去城門上看看!”鄒芩說完,率先邁步,而後陰陽家所有人都簇擁而來,他們都很想看看城門口的人是不是就是王者氣息的擁有者。

一行人風風火火地來了以後,鄒芩站在城牆垛口上瞧著下面的鄭州和王守仁。

一人說道:“門主,那人不是法家遺珠嗎?他怎麼敢來我們滄浪城?”

鄒芩未開口,他的目光現在還停留在鄭州身上。

親眼所見以後,都不需要再用五行盤去廁所,他就可以確定,鄭州一定就是王者氣息的擁有者。

城牆下,王守仁緊張兮兮,不敢去看城牆垛口上的鄒芩:“鄭兄,他們正在上面看著我們呢。”

鄭州點頭:“那又如何?”

王守仁道:“估計再過不久他們就要出手,你不是不想武統嗎?咱們不如暫時躲避起來,再想別的辦法!”

鄭州搖頭,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城牆垛口上的陰陽家門主,對自己沒有什麼惡意。

那眼神反而像是見到美女的痴漢是怎麼回事?

鄭州心中雖是疑惑,卻未開口,他相信鄒芩再過不久,一定會開口說話,現在不是他該展現的時候。

果不其然,不久以後鄒芩道:“你們從何而來?不知道我們滄浪城在閉關鎖城嗎?”

他強忍衝上去跟鄭州攀談的念頭,威嚴問道。

鄭州自知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是扯淡。

就如實說道:“我乃新朝丞相鄭臨沅獨子鄭州,特來滄浪城拜會陰陽家門主!”

王守仁心道,壞了,這個時候鄭州怎麼能如實相告呢?

這還怎麼進得去滄浪城?

唉。

還是不夠冷靜呀。

鄒芩道:“滄浪城素來跟新朝沒什麼淵源,與大宋的關係也只是名存實亡而已,你覺得你這名頭能嚇得到我嗎?”

鄭州聞言哈哈大笑:“我不過是自報家門,你卻覺得我是在用身份恐嚇你們,這就是陰陽家的格局嗎?”

鄒芩面紅耳赤,“胡說八道!我看你們新朝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再過不久,也會步了大宋後塵!”

鄭州凌然說道:“想來你就是陰陽家當代門主吧?”

鄒芩點頭。

鄭州道:“既然如此,你不妨測算測算新朝命運,會不會跟大宋如出一轍?!”

鄒芩聞言以後,正待拒絕,卻又覺得鄭州說的有幾分道理。

從新朝建立以來,他從來沒有刻意測算過新朝命運,自以為是地覺得新朝跟自己沒有太大關係。

而現如今擁有王者氣息的鄭州突然出現,他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測算測算新朝命運,是不是真的適合他們陰陽家重回朝廷懷抱,而且他還要知道,所謂的新朝會不會再幹出來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事情!

這件事非常重要,跟他們的血脈傳承和陰陽家的存續都有很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