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鄭州答應一聲,巋然不動。

王守仁這才想到,鄭州不怕。

倒是他有點太咋呼了。

不過能夠見到鄭州碰壁也是極好的,他自認為自己不是鄭州的對手,究其一生也不會是,所以只能是過過這種暗癮。

“此事事關重大,你確定不讓我見?”鄭州眯眼,頗為威嚴。

城垛上計程車兵已經把箭拉滿。

鄭州不為所動,向前走了一步。

他倒是要看看這滄浪城計程車兵有多大的決心。

他剛踏出一步,城垛上計程車兵就將箭射出,準頭不錯,直奔鄭州胸口。

這是下了狠手。

王守仁下意識閉上眼。

鄭州瞧著箭矢射過來的軌跡,挪了半步,讓左胸對準箭矢。

若射中右胸,命格判定不是致命的傷,不會施展威能,死是死不了,卻也得白白承受無妄之災。

疼是不能避免的。

與其這樣,倒是不如直接用左胸接住,命格判定以後,好歹不用承受肉體痛苦。

這般想時,箭矢已經射了過來。

命格果不其然做出反應,直接將箭矢摧毀,鄭州毫髮無傷。

本來是很簡單的一件事,在命格的率性而為下,竟然迸發出濃烈氣息,直衝滄浪城。

士兵嚇了一跳,以為鄭州是所謂的修煉者,匆匆跑下垛口,準備向太守彙報。

王守仁走來對鄭州說:“鄭兄,你這氣息太過猛烈,滄浪城太守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咱們還是快走吧,待會大軍壓境,想走都難。”

鄭州問他:“你不是法家門主嗎?怕什麼?”

王守仁尷尬極了:“法家素來跟陰陽家不對付……”

原來這才是他不想去滄浪城的原因。

就說嘛,王守仁明明已經知道鄭州的本事,為什麼對滄浪城還是這麼的唯唯諾諾,原來這才是原因。

不過話又說回來,其他諸子百家至少還有些底蘊在,為何法家如此凋零,王守仁倒像是個孤家寡人。

那士兵不在,也沒人說話,鄭州就將心中問題給問了出來。

王守仁聽後明顯暗淡了一下。

而後王守仁如實說道:“法家的教義跟大宋立國國策相去甚遠,再加上先祖都是有志之士,所以法家是諸子百家最受迫害的一個。”

“如今法家只剩下我這一脈,所謂門主只是個稱呼而已。”

鄭州聽了以後,不厚道的笑了出來,有法家那味了。

他們謀求改變,必然會招惹皇帝。

被迫害至此純屬正常。

不被迫害反而不太正常。

王守仁說的含蓄,其實剖析以後,他就表達了一個意思:我們當初太跳騰,所以被趕盡殺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