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州要是順利闖過這機關小徑他們還能有活路?

這種恐慌什麼都蓋過了對機關鳥的可惜和憤慨。

“公輸兄,還有擋住鄭州的手段嗎?”王守仁顫顫巍巍地問。

現在他已經不想著怎麼殺了鄭州。

他的一顆心全在如何擋住鄭州上。

“有!”公輸傀強打起精神:“最後一道機關,神鬼難破,這次我可以保證除了我們工匠家的人以外,無人能破。”

王守仁已經被公輸傀的大話給弄怕了,猶猶豫豫地問:“你這次說的是真是假?”

公輸傀堅定道:“絕對是真的!”

他從書架上拿起一本書:“這是先祖留給我們的典籍。”

王守仁開啟掃了一眼,上面是對最後一道機關的詳細介紹。

原來這所謂的機關只是一道木頭鎖子。

卻是工匠家究其千年最精妙的設計。

若準確地將鎖開啟,自然萬事無虞。

若錯誤三次,鎖芯會爆炸,在那種近距離的情況下,典籍中對此事的描述是神鬼難救,絕不會有人善終。

這是工匠家最後的驕傲。

王守仁不再懷疑,點頭說道:“但願這最後一道機關能擋得住鄭州。”

公輸傀已經從剛才的吃驚中擺脫出來:“何須但願?我工匠家數千年精妙絕倫技藝的累積,豈能擋不住他?”

“此事絕對能成,絕無偏駁。”

王守仁本來還挺有信心的。

聽公輸傀這麼一說,信心大打折扣。

這人確實不胡說八道,可莫須有的自信也很影響人的判斷。

與其跟公輸傀聊天,還不如多關注關注鄭州。

千里鏡中,鄭州已經來到最後一道機關處。

一路上盡是坦途,清晨陽光照耀下,別有一番風光。

此行再無機關,鄭州還以為此事就此終結,甚至已經把目光鎖定在二層小樓上。

就在此時,一道突如其來的木質巨門,擋住鄭州去路。

門板很厚,上面有一道木頭鎖子,看起來脆弱如朽木,估計力氣稍微大點的人,一把就能捏開。

拿木頭當鎖子,恐怕也只有公輸家的人會想出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