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州氣的不輕,明明是長孫忘情做到了一切,是她親自處置的趙欣,是她推翻的大宋朝,就連趙欣的諸多罪孽,也是長孫忘情一一定下。

可在這些人眼中,

長孫忘情竟然不配做皇帝?

歡欣雀躍的時候,你們蹦的比誰都高。

如今人家要順理成章的做的當世魁首,本沒任何貢獻的人又跳出來嘰嘰喳喳。

這是什麼道理?

鄭州前世這樣的人,還能讓網路做護身障。

滄元界的鍵盤俠便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他們敢說,鄭州就敢砍死他們。

此事不允許有任何的偏駁。

要是你把這風氣扭轉過來,大宋跟鄭州前世無數朝代,又有什麼分別?

玄甲蒼雲軍們本來就氣的不輕,又有鄭州的吩咐,自然沒有手軟,直接殺了兩個領頭人。

鮮血濺到其他人身上,在喧鬧和驚呼中,他們準備逃離。

鄭州站定,冷哼一聲道:“把他們都留在此地,誰敢離開,立刻誅殺,不問對錯,不問緣由,不問身份。”

“是!”玄甲蒼雲鐵血之師,立刻答應。

鄭州凝望無數平頭老百姓,他們是受害者,也是無形的施暴者。

“你們說女人不能做皇帝?”鄭州質問,剛才還跟著起鬨的人,一句話都不敢說,忙搖頭:“不敢,不敢,長孫將軍威猛無雙,自然做得了皇帝。”

鄭州冷哼,為了活命,騙人的話誰不會說?

可騙人終究是騙人。

說服是沒有用的。

想要讓長孫忘情真正坐穩皇位,必須讓所有人都怕她,做個好似與世界疏離的,凌然於其他人之上的聖人。

“你們可知長孫忘情的功績?”鄭州問。

普通百姓俱不敢言。

這他媽誰敢說話哇。

鄭州道:“守護雁門近十載,沒讓北氓域踏足大宋疆域一步,手中血債無數,刀鋒染血數不勝數。”

“她把青春交給中廣域,到頭來,竟換來你們一句女人不配做皇帝?”

“我就應該把你們全殺了,你們去黃泉問問趙欣,究竟是他更適合做皇帝,還是長孫忘情更加合適。”

眾人噤若寒蟬,長孫忘情水汪汪的眼睛緊緊盯著鄭州,那一瞬她恨不能擁入鄭州懷中,邁在她胸口慟哭。

作為一個女人,能在雁門做到這種程度的驚世之舉,所付出的代價,自然遠超同樣的男人,可長孫忘情一句話都沒說過,甚至就連求饒都沒有。

不是她比別人不一樣,

而是她知道自己必須要堅持。

不然一切都是枉然,她也希望會有個男人,能夠義無反顧地站在自己身前,如今這個男人他出現了。

鄭州像劃破極夜的流星,倏忽點亮,再未熄滅。

長孫忘情瞧著鄭州的背影,鄭州繼續說:“今日,誰敢再說一句長孫忘情的不是殺無赦。”

“今天死的人,就是你們的榜樣。”

百姓趕緊點頭,恨不能趕緊離開,怕自己成了鄭州鐵掌下的冤魂。

此事作罷,鄭州冷哼一聲退了回來,本該激昂的新朝建立草草了結,無趣而又草率。

回到皇宮以後,鄭州不敢逗留,立刻向長孫忘情和鄭臨沅表示:“我要去東皇域一趟,某些事必須要做個了斷。”

長孫忘情嘆氣:“可,你這才剛剛安定下來沒多長時間。”

鄭州擺手:“無妨,總該有人犧牲,若這人是我,也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