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的時候想要身居高位,將死時又想盡一切辦法活著。

他什麼都想要,最後什麼都得不到。

入得東京城以後,往昔熟悉的一切,都沒變化,不過因為心境不同,這些個熟悉的東西,卻給鄭州陌生的感覺。

當初他在東京城的時候分明只是一介紈絝。

現在回來,卻是新主,這巨大的身份變化,著實讓鄭州始料未及。

唉。

要是直接能成位面之主就好了。

跟著長孫忘情進入大宋皇城。

在滿朝文武大臣的簇擁下走入金鑾殿。

殿中一切都還是熟悉的。

不過龍椅上不見趙欣,他被人押著,混雜在一眾文武大臣中跪地高呼:萬歲。

鄭州瞥了趙欣一眼,恰好此時的趙欣正在抬頭瞧著曾經熟悉,被他視作大宋義士的驕傲硬是被自己逼成新軍領袖,他的心中就無盡的後悔,甚至都有點不敢直視鄭州的雙眸。

鄭州冷哼一聲,他趕緊低頭,裝作沒有去看的模樣。

長孫忘情頗有軍營統領模樣,進入以後一語未發,倒是鄭臨沅像走馬觀花般審視著所有人。

有的人是他的晚輩,有的人是他曾經的幕僚,也有的人是他的學生。

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有個相同之處。

那就是曾經都做過落井下石的事情。

曾經鄭州和鄭臨沅要是在被關押之前,他們之中有一批人能夠仗義執言,可能結果都不會這般顛覆。

時勢所趨,選擇真的大過努力。

長孫忘情站在龍椅前,沒坐上去,新朝雖然已經是大勢所趨,不過誰做皇帝還沒定下來,所以她並未染指龍椅。

“趙欣,你可知罪?”長孫忘情質問。

趙欣慌神,罪?他有什麼罪?

堂堂天子做什麼都是正確的。

但他現在的身份可不是什麼天子,而是隨時都會喪失生命的前朝餘孽。

趙欣不敢說出心中最直觀的想法,跪著往前挪了幾步,在長孫忘情腳邊,哭著說:“知罪知罪,我不該負隅頑抗,不該引來東皇域的修煉者,不該讓玄甲蒼雲軍損傷這麼多士兵,但長孫將軍你相信我,我也是逼不得已,如果可以選擇,我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唉。”長孫忘情搖頭嘆息。

趙欣到現在為止都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