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郢說完從懷中取出一盞燈:“掌教可認得此物?”

他自信滿滿地發問,這是衍天宗失蹤多年的最強仙器,曾經一度就代表著衍天宗,後來不翼而飛,為此衍天宗找了很長時間。

屈郢不信自己拿出這東西鄭州還能不動心。

可現實就是鄭州真的不動心。

這玩意他根本就不認識。

如果命長虹在這裡,可能還會給他解釋解釋。

可現在就連命長虹都不在鄭州身邊,他自然毫不在乎甚至稍有慍怒地說:“就憑這破燈,你就想帶走一萬多修煉者?”

就憑這破燈?

屈郢一時間有點懷疑鄭州究竟是不是衍天宗掌教。

怎麼會有衍天宗掌教見到這仙器還不動心的啊!

“掌教再仔細瞧瞧,這燈非同尋常。”屈郢還是不放棄。

鄭州斬釘截鐵地說:“我再看一百遍,這玩意還就只是個破燈。”

屈郢無奈只得向鄭州解釋:“掌教有所不知,這燈名為同歸,曾是你們衍天宗最強仙器,失竊以後衍天宗為此還找了很長時間。”

屈郢這輩子也沒想到,他會向衍天宗掌教解釋屬於衍天宗的仙器。

哪成想,屈郢說完以後,鄭州不僅沒有動心,反而勃然大怒:“失竊?也就是說這東西是被你們黎幽道宗給搶走的?”

屈郢:“???”額頭冷汗直冒。

這掌教的關注點為何如此清奇。

而事實也確實如鄭州所說。

不過期間非常動盪。

黎幽道宗想盡一切辦法才得到名燈同歸,一直想借此制約衍天宗,不過沒有機會。

屈郢怕鄭州更不願釋放人,忙搖頭說:“掌教誤會了,這燈我們黎幽道宗也是因機緣巧合才得到,一直想找個機會送還回來。”

鄭州挑眉:“既然早就決定要送回,為何又要在這個時候當作我們釋放人的條件?”

屈郢:“???”

他以為自己已經精通詭辯。

在見到鄭州以後,他才發現自己原來就是個弟弟。

“這怕是有些不妥吧。”屈郢無話可說,額頭冷汗快滴落下來。

鄭州越戰越勇:“有何不妥?你不是說三大仙門之間同氣連枝嗎?”

“前面你自己說同氣連枝,後來又說你們是因為想要制約衍天宗才向大宋天子索要西北三郡,如今拿本是我們衍天宗的東西要挾我們,你們黎幽道宗到底是何居心?”

屈郢再度傻住,按理來說,這次該是他問責才對,為什麼讓鄭州佔據上風?

他忙調整心態:“衍天宗從不插手凡塵瑣事,這次為什麼又要幫蒼雲叛軍,我倒也想問問鄭掌教,你們是何居心?”

鄭州:“因為我們想這樣。”

屈郢險些噴血。

這真的是身為一個掌教該有的回答嗎?

更加不能接受的是,屈郢想了半天,也沒找到反駁鄭州的回答。

而如此草率回答屈郢以後,鄭州繼續說:“你們將手伸向西北三郡,我衍天宗難道就不需要自保?就要做任人宰割的魚肉?”

屈郢忙說:“當然不是。”

鄭州直視著他:“你們黎幽道宗犯錯在先,而今又來無端要求我們釋放人,這有道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