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州一陣恍神,此情此景讓他以為自己還在東京城。

俄頃,鄭州回到現實。

滄海桑田不過數月,他已經變成大宋逃犯,趙橘兒眸中也失了些靈動,多了幾分沉穩。

“好久不見。”鄭州招招手。

趙橘兒氣鼓鼓地走過來:“這麼長時間沒見,公子為什麼不抱我?”

“抱你?”

趙橘兒點頭:“是啊,書裡都是這樣寫的。”

鄭州微笑,看來趙橘兒還是沒變。

一旁少女笑著說:“你可算是來了我們衍天宗,自打你在東京城消失以後,橘兒天天魂不守舍,叫嚷著要讓命長老帶她去找你,最後此事驚動了掌教,這才有了後面的事。”

鄭州問:“那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北氓域的?”

少女回答:“本來是不知道的,不過近幾天朝堂有變,大宋天子將中廣域西北三郡贈予黎幽道宗,而我們衍天宗恰好就在這西北三郡中,此事事關重大,不能讓黎幽道宗得逞,掌教深知其中利害,故派人去北氓域找耶律信德。”

後面的事,不用少女解釋,鄭州也能猜到。

派去北氓域的人發現鄭州竟然也在,而且還地位不俗。

他便先助耶律信德逃出皇宮,又用密信引來自己。

算是雙管齊下。

“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有什麼事為何不當面直言?”鄭州問道。

少女面露難色:“這我就不能說了,其中原因只有掌教可以告訴你。”

鄭州道:“那帶我去見他吧。”

少女對鄭州反應倍感吃驚,這些年來,他也見過器宇不凡之輩,聽聞要見衍天宗掌教也都乖乖順從,有的人甚至還會驚慌失措。

可鄭州卻不同,他表情毫無變化,甚至還主動提出要去見掌教。

就好像是在趕時間。

鄭州也是有苦說不出,既然雪山之行自己死不掉,又何必浪費時間。

調查清楚情況彙報回去以後,再想別的辦法吧。

“您跟我來。”少女從驚訝中走出,笑著說。

鄭州點頭,趙橘兒乖乖地跟著他。

“你不許跟來。”少女伸出手抵住趙橘兒的腦袋。

“為什麼,我跟鄭公子是同鄉,有我在他能輕鬆點。”趙橘兒像蠻牛般用著力,少女不為所動。

“掌教說他不想見你。”

“為什麼?”趙橘兒又問。

少女答:“掌教說,他見你一次,就會折損十年壽命。”

“旁人見掌教是為索他積攢神通,你見掌教是為索命,所以掌教不敢見你。”

趙橘兒聽完以後竟然樂了:“我竟還有這種能力?”

少女兀自搖搖頭,趕緊帶鄭州去了掌教坐在的主殿。

走在路上,少女向鄭州介紹:“衍天宗依山而建,俗人看去只是一座平平無奇的雪山,有心人只要尋得脈門,就能窺探衍天宗真貌,當今世人知道衍天宗位置的俗世之人不超過五個,還請鄭公子離開以後,能幫我們隱藏秘密。”

鄭州點頭:“一定。”

之後二人便無其他話題可以延續。

鄭州百無聊賴地觀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