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如此。

那他陳蘊就是中廣域最大的罪人!

“鄭兄,不知此事可還有轉圜餘地?”陳蘊忙問道。

鄭州道:“倒也好辦,誅滅北氓域,自然破局。”

陳蘊自是知道鄭州是在揶揄自己。

以玄甲蒼元軍的實力,能把北氓域堵在關外,便已頗為不易,更遑論誅滅?

若真有這實力,何須為了推翻大宋,連縱北氓?

“鄭兄,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若是不嫌棄,可否與我同去玄甲蒼元軍大營一敘?”

“你若不願意也無妨,我今日在此立下君子之約,從今往後,玄甲蒼元絕不會傷你分毫!若違此誓,我陳蘊縱死也不得善終,究其一生,也無法觸及聖人之境!”

鄭州嚇了一跳。

現在的人都這麼喜歡隨便立誓嗎?

“誓約我看就免了,多是騙人的把戲,不過這玄甲蒼元軍大營,我倒是有些興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不入虎穴,怎能作死?

瞧這陳蘊模樣,八成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若想真正被人殺死,那玄甲蒼元軍大營,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太好了!我這就派人來接我們!”陳蘊喜不自勝,他想過鄭州會拒絕自己,所以才會有君子之約之一說法。

畢竟廣都鎮就算人去城空,也沒撕掉鄭州的通緝令。

畢竟長孫忘情曾派人暗殺過鄭州。

他不願意去也是應該。

人嘛,總有畏死之心。

而,鄭州不同,他無畏死之心,卻有畏活之心,所以此去玄甲蒼元軍大營是勢在必行的!

陳蘊激動地走出酒肆,點燃藏在胸口的煙火。

不久以後,玄甲蒼元大軍入城。

每人手中皆持陌刀和盾牌,還有玄色盔甲,一舉一動甚至比天策飛將還要更加井然有序。

當然,不同之處,遠不止這些。

他們身上的肅殺之氣,也要比天策飛將更濃。

天策飛將主內,玄甲蒼元主外,同是大宋軍備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