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臨沅:“六歲稚童也知長孫將軍擅使陌刀圓盾,但若爭鋒相對,也還是會被秒殺。”

趙欣覺得鄭臨沅的比喻不夠恰當,可卻無法反駁。

“鄭叔的意思是文公此次論道必敗無疑?”趙欣問。

鄭臨沅點頭:“毫無勝算,完全會被碾壓,可能比前兩場論道敗的更快。”

王文公欲哭無淚,他有鄭臨沅說的這麼不堪嗎?

“這是為何?難道文公的儒道造詣還不如前三人?”趙欣不明白鄭臨沅究竟是什麼意思。

“那倒不是,只不過王文公的弱點太過外放,很容易被利用,想勝難如上青天,想敗輕鬆的如汙水入溝渠。”

王文公懷疑鄭臨沅是在報復他原來對鄭州的諸多點評。

反正,王文公的信心是被鄭臨沅給說崩塌了。

趙欣兀自嘆氣說道:“文公回去做準備吧,你也不要太過緊張,在你身後畢竟還有鄭叔和鄭州。”

鄭臨沅:“無需準備,反正會敗,準備只是浪費時間。”

王文公欲哭無淚,緊忙逃離。

他離開以後,趙欣疑惑問道:“鄭叔為何刻意貶低文公?”

他與鄭臨沅幾乎朝夕相處,豈會看不出鄭臨沅是在故意貶低王文公。

鄭臨沅答:“他最大的弱點,就是太過自信,若被王之棟和耶律怵機利用,必會迅速落敗,適時打壓,更有益處。”

趙欣長舒一口氣說:“幸好大宋還有鄭叔,不然朕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鄭臨沅:“這話說早了,我也不是王之棟詭辯的對手。”

“什麼?”趙欣不可思議。

鄭臨沅可是在鄭州之前,唯一登上過傳儒塔第七層的人吶。

再加上近幾年苦修。

這樣的人,難道都不能成為北氓域的對手嗎?

鄭臨沅苦笑著說:“單論儒道,他們遠不如我,甚至還不如王文公,但我與王文公一樣,弱點都太明顯,很容易被王之棟利用。”

趙欣想了半天,也沒想到鄭臨沅的弱點在哪裡。

雖說人無完人,可在趙欣心目中,鄭臨沅就是大宋第二完美的人。

第一是鄭州。

原來的第一其實是鄭臨沅,鄭州橫空出世以後,就將自己的老爹給超過。

父子之間,也是有內卷的。

“鄭叔還有缺點?”趙欣不可思議。

“唉。”鄭臨沅嘆氣,不想直說,他是瞭解自己的。

他的缺點是這大宋江山,是這大宋版圖內的子民社稷!

如果被王之棟利用,鄭臨沅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堅持下去。

就如此。

第二日匆匆而來。

國子監照例清冷。

王文公換件短衫,早就在國子監候著。

趙欣來後稱讚兩句:“王愛卿今日的精氣神頗為不錯,大有勝的可能。”

王文公頗顯中二的說:“陛下,今日的國子監已不再有大祭酒王文公,只剩下願為大宋奪回傳國玉璽的戰士王文公!”

他說完,耶律怵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