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趙欣覺察到不測,立刻起身道:“動手!”

他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如果長生宗和衍天宗來劫法場,大宋將毫無還手之力,只能將希望寄託於黎幽道宗身上。

劊子手得令不敢猶豫,大刀迅速揚起,甚至都來不及往上噴酒,就朝著鄭州的脖頸重重揮去。

鄭州下意識地閉上眼,後脖頸處甚至都已經可以感受到獵獵風聲和刀刃上的寒氣。

鄭州心道:總算是可以死了,這大宋也就沒存在下去的必要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救回鄭臨沅的命。

正想著,忽聽‘錚’的一聲,劊子手的刀隨即一滯,鄭州揉著耳朵睜開眼,卻見他的刀,正在以極快的速度皸裂,即將破損。

“怎麼回事?”鄭州立刻去看鄭臨沅,他那裡也出現著同樣的情況。

不過鄭臨沅倒沒有鄭州所表現出的慌張,他站起身,哈哈大笑:“琴聖前輩既然來了,何必隱藏在暗處。”

琴聖?

這又是什麼奇奇怪怪的么蛾子?

鄭州正思忖時,遠處塔樓上響起清冽聲音:“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逃?真想死在大宋屠刀下?”

鄭州循聲望去,塔樓上坐著個貌若青年,卻滿頭銀絲的人,他盤膝坐著,腿上放著一張古箏,撥彈之間,竟有肉眼可見的氣波正在匯聚。

鄭臨沅瞧著鄭州,電光火石間說:“州兒,此事父親不便解釋,琴聖既出面,說明你我命不該絕!”

鄭州:???

命不該絕算怎麼回事?

喂!

別影響我送死啊!

身後,趙欣忙向尹柘問:“真人,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尹柘不慌不忙:“本就是在等著他們自投羅網,你怕什麼?真當我黎幽道宗是泛泛之輩?”

趙欣忙道:“不敢。”

“哼。”尹柘冷哼,邁步走出,拂塵輕舞,另一端遠處又響起震耳欲饋的響動。

黎幽道宗至。

他們等的就是這黃雀在後的機會。

鄭臨沅自知事態緊急,便顧不得再去問鄭州,單手抓住鄭州的胳膊,正待行走,頭頂傳來響動:“接著。”

鄭臨沅抬頭,周興邦踏空而行,擲下一柄湛藍寶劍,劍鋒無芒,卻給人鋒銳之感。

“謝前輩賜劍。”鄭臨沅一躍而起,接劍大笑。

“長生宗的人正在門外等著,黎幽道宗修煉者我們拖住,你們快去找他們匯合。”周興邦說完,坐在空中,長袍獵獵,手中持筆。

鄭臨沅點頭,拽住鄭州的胳膊,正準備遠行遁走,四面八方就殺出天策飛將人馬。

人數龐大,總計數萬。

百姓早已嚇到抱頭鼠竄,整個菜市口都被天策飛將給團團圍住。

李淵疾站在陣前,背持長槍,面對曾經的密友,長久沉寂後向身後兵士喝道:“攔住他們,若遇反抗,殺無赦!”

鄭臨沅搖頭苦笑道:“淵疾,你這又是何苦呢?你們不是我的對手。”

李淵疾持槍橫指前方,“職責所在。”

說完,天策飛將轟然衝出,速度極快,眼前甚至都出現殘影,鄭州長舒一口氣,這麼多人,自己應該會死吧?

這想法未持續多久,就被鄭臨沅無情碾碎,他持劍,站在原地,忽拔地而起,徒留鄭州一人站在天策飛將的包圍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