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他什麼?

鄭州不解地看向鄭臨沅。

鄭臨沅繼而解釋道:“我若執意加入黎幽道宗,以陛下的魄力,絕對不敢殺我,甚至就連你的死罪也可以一笑了之。”

鄭州猛地搖頭:“此舉非男兒所為,就算你用這種方法護住了我,我日後還是要死的。”

怪個屁!

鄭州現在倒是有些感謝,在那種緊要關頭,鄭臨沅還堅持心中的信念。

正如他所說那樣。

如果鄭臨沅執意加入黎幽道宗,以趙欣的秉性和魄力,絕對不敢殺他們。

甚至就連右相官職也不會受到牽連。

畢竟,鄭臨沅可跟司馬翎不一樣,一個是大宋官場中的常青樹,另一個則是借黎幽道宗名聲作威作福的牆頭草。

恐怕在黎幽道宗心目中,十個司馬翎也比不上一個鄭臨沅。

“你不怪我就好。”鄭臨沅眼中閃著淚光:“只可惜有生之年再也無法見到你施展雄才偉略了!”

“唉!你在東京城怎樣做都行,可就是不能忤了陛下的心呀!”

“他再怎麼說也是大宋天子...”

聽著鄭臨沅的話,鄭州止不住的皺眉。

鄭臨沅看起來活的通透,實際上也沒能從大宋臣子的固化思維中走出來。

還停留在忠孝理智信的陷阱中。

原來鄭州不想管這些,鄭臨沅怎麼樣是他的事。

可現在卻是不同。

身陷囹圄,必死無疑,且無事可做,總該要找些事,打發時間的。

“此話說的不對!”鄭州厲聲反駁道:“你表現出的忠,是對大宋子民的不負責任。”

“他們從不管天子是誰,不管是誰,都是下跪以後如何稱呼的事,他們只在乎誰能讓自己吃飽肚子,誰能贏!”

“既然趙欣做不得這樣的人,那就該有人站出來去做!”

“這個人可以是十二夜紅月,也可以是十三夜紅月,只要有人做就行。”

“就算沒有十二夜紅月的刺殺,假以時日我還是會做這些事,只是時間早與晚的不同而已。”

這就是生活在大宋朝子民的悲哀也是臣子的悲哀。

不管他們儒道造詣如何,眼界就只有這一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