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又要讓自己的兒子去壓軸?

尤其這還是在看出自己虛實的情況下。

王之棟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但這種感覺卻又無法緊握。

耶律怵機這時說道:“師父不必多想,成就賭約時,大宋肯定沒想這麼多,所以被咱們戲耍也很正常!”

“鄭臨沅就算再聰明,剛開始的時候,也不會想到師父竟然再度出山!”

“嗯。”王之棟點頭,緊皺的眉頭終於是放緩了些。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自信整個大宋,不對,應該說是整個滄元界,都不會有在論道造詣上超過自己的人。

新儒的誕生,就是為了打敗那些頑固不化的人!

就算鄭州真的是大宋精心設計的底牌。

王之棟也有信心將他撕碎。

其實從一開始,他跟耶律怵機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耶律怵機的目標是拿到大宋國境北部與北氓域接壤的三郡四十三州。

王之棟則想讓自己的理論,徹底在大宋的土地上發光發熱,以其新儒打敗舊儒。

現在他們的目標都快要完成。

豈能讓鄭州打破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就如此。

懷著不同的心情,第二天還是如約而至,

今天下了場雨。

整個東京城都在雨中換了模樣。

雨水淅瀝瀝地往下滴落,王文公趙欣長孫忘情三人,在沒有傘的保護下,就站在國子監門口等待著,等待著鄭州和鄭臨沅的到來。

今天是決戰,是絕對不能敗的,最至關重要的一天。

若敗,不僅大宋儒道的名聲在滄元界蕩然無存。

最重要的三郡四十三州,也將歸北氓域。

這種長他人實力,滅自己威風的事,絕對不能發生!

正在趕往國子監路上的鄭州,知道自己承受著什麼,卻未將之太當成一回事。

等他成就位面之主,莫說是區區北氓域。

整個滄元界都能歸大宋所有。

只要耶律怵機別拉胯就行。

鄭州暗暗佈局著計劃,終於,駿馬嘶鳴一聲,馬車停下,鄭州開啟窗簾,淅淅瀝瀝的雨中國子監換了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