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我師,王大人鑽研儒道這麼久,肯定深諳儒道奧妙,能夠向您討教,是我此生莫大的幸事。”

“再者說,您是大宋儒道的魁首自然也是兩域之魁首,作為晚輩,向您行禮,本就是分內的事。”

耶律怵機所言深得王文公滿意。

此人溫文儒雅的氣質,險些讓滿朝文武忘記他來自莽荒地帶。

更難能可貴的是,耶律怵機竟然已經將自己當做是儒道弟子。

在將師承看的很重的大宋朝。

他這種行徑,不僅不會讓人反感,反而會令備受摧殘的大宋儒道再度誕生出一種不可名狀的虛榮。

鄭州身處人群之中,心中倒是失望起來。

耶律怵機表現的太過穩健,不太像是能殺死自己的樣子。

對自己構不成威脅的人。

鄭州一般都不會太上心。

會面照例繼續下去。

耶律怵機自從抬起屁股,就再沒坐下過,他滿面吹風地吹著些讚美大宋儒道的彩虹屁。

趙欣和王文公頗為受用。

恨不得立刻就為他加官進爵。

話到最盛處,耶律怵機一轉話鋒:“其實我這次前來大宋都城,並非空手而來。”

來了!

朝堂百官紛紛眼前一亮。

耶律怵機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是帶著見面禮來的。

北氓域盛產黃金;玉石;草藥。

都是些在大宋國境頗為罕見的物件。

雖說這些東西,對大宋朝來說無足輕重,北氓域已脫離大宋朝掌控多年,也無需朝貢。

但,見面禮存在的意義遠沒有這麼簡單,更多的是一種,北氓域對大宋國力的認可。

往小了說,這是兩國之間正常的互通有無。

往大了說,這是北氓域對大宋的認可,甚至可以將之當作北氓域擺正姿態以後的主動臣服。

對風雨飄搖的大宋來說,此事非同小可。

但鄭州卻發現,長孫無情將軍聽到耶律怵機所說的見面禮,眼神中閃過一抹不悅和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