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實龜的厲害。

鄭州見這二人又要爭論浪費時間,便來到楚絕期面前說:“這是你我之間的事,無需在乎長生宗和衍天宗。”

鄭州想給楚絕期一個機會,直面殺了自己的機會。

以楚絕期的氣性,這機會來之不易,他肯定不會放過。

鄭州的想法只針對最開始的楚絕期。

現在他的氣性和魄力,早就已經被命思崖和尚雲壓制。

二人對視的時候,鄭州還以為自己在逼他就範。

那委屈的模樣,那還有一點大宋國師,黎幽道宗長老的姿態。

可能遇到強敵的小貓,都比他更勇敢些。

“廢物。”鄭州怒罵,試圖激怒楚絕期。

可他也只是眼中閃過一抹不悅,然後繼續不為所動。

“前倨後恭,這就是黎幽道宗的作風嗎?”鄭州忍無可忍,聲音驟然拔高許多。

楚絕期終於按捺不住,打算反擊。

“嗯?”命思崖冷哼一聲,手中燈籠裡閃爍起橘黃色的光。

楚絕期縮了縮頭,又重新回到原來的姿勢。

這個時候命思崖和尚雲已經發現了他,楚絕期再想動手已經來不及了。

鄭州頹然退回原處,心中煩悶的厲害。

恰在此時,國子監內忽然竄出一道人影,他滿頭是汗,一身狼狽,手中拿著把扇子,正是鄭州的父親。

“州兒,你竟然沒事?”鄭臨沅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說完以後,他順了好長時間,才將氣息捋順。

鄭州不置可否的聳聳肩,可不可以不要再在我的傷口上撒鹽?

鄭臨沅轉頭一圈,發現了命思崖和尚雲。

他們都是中廣域的風雲人物,標尺一般的存在,鄭臨沅認得他們,忙上前說道:“謝命長老和尚長老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若諸位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直管言語,縱使肝腦塗地,臨沅也會竭力完成。”

鄭臨沅是審時度勢的人。

他討厭的仙門,也只是以黎幽道宗為代表的仙門。

並非長生宗和衍天宗。

這兩大宗門,雖然都掛著仙門稱呼,但行事方法卻跟黎幽道宗大相徑庭。

不算是大宋的盟友,卻也不是敵人。

“巧了,我今天就有件事想請你幫忙。”命思崖率先說。

尚雲忙不甘人後地說道:“我也有事想請你幫忙。”

鄭臨沅長得一顆七寶琉璃心,那裡會錯過這絕佳的機會,他轉身瞧著不遠處的楚絕期,對兩位前輩說:“兩位前輩,楚絕期還沒離開國子監,現在說這些,會不會有點太早了?”

沒錯,楚絕期還沒走,只要他在國子監,鄭臨沅就不會放心。

恰好現在有命思崖和尚雲撐腰,剛好可以鎮壓於他。

“也是。”尚元點頭,認為在黎幽道宗面前得冷靜剋制一點。

這段時間的成長,使得黎幽道宗的威脅,不禁附著在大宋朝上,還附著在其他兩大仙門頭頂。

“小楚...”命思崖喝了一聲。

楚絕期上前抱拳,略有不服地說道:“兩大前輩一同出手,我的確不是各位的對手。”

“但青山不老,綠水長流,兩位前輩,咱們走著瞧!”

楚絕期重重地拂袖,轉身氣急敗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