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得好好做些準備。”莫桀若有所思地說,眼神不受控制地掠過鄭州房中的古畫和狼毫毛筆,還有棋盤,硯臺等物。

這些東西可都是實打實的儒器。

鄭臨沅曾提醒過他,如果少爺要出府,最好帶上這些東西。

信老爺,絕對沒錯!

莫桀隨即堅定說道:“少爺要幫少公主做事,屬下可以理解,但您必須帶上些能防身的東西,不然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不要,我也會把此事告訴老爺。”

鄭州:我能拒絕嗎?

瞧莫桀堅定眼神,鄭州明白拒絕是不可能的。

他如果拒絕,莫桀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把這件事告訴給鄭臨沅。

到時,便很難處理了。

“說說看,要帶什麼?”鄭州發問。

莫桀抱拳:“屬下逾矩,還請少爺原諒。”

說完。

莫桀來到那副新掛上還沒半天的古畫前:“這畫要拿上。”

“這方硯臺也不能少。”

“哎?這棋盤倒是頗為堅硬,應該能抵住一劍。”

“這狼毫毛筆頗為不凡,造型獨特雅緻,掛在腰間,也是不錯。”

鄭州:“???”

莫桀這是想讓我搬家?

同時,鄭州還有些放心,帶上這些,有什麼好怕的?

又不是盔甲兵刃。

傻就傻點吧,總比死不了好。

“行,我答應你。”鄭州無奈說。

莫桀轉頭笑了,露出兩個像兔子一樣的大板牙。

此刻,鄭州終於明白,莫桀不言苟笑的原因。

他笑時的模樣,實在是沒什麼殺傷力。

反而有點萌是怎麼一回事?

就如此。

一夜寡淡,只能靠搜刮點鄭州原來的記憶排解寂寥。

清晨時分。

趙橘兒按時來到相府。

腰間的鹿皮小包不見了,身上也換了件頗為幹練的玄色勁裝,青絲束在腦後,大光明的造型,讓她顯得更加像個鐵憨憨。

而且臉還肉嘟嘟的,讓鄭州有種想揉揉看的衝動。

“鄭公子。”趙橘兒昂起臉,眯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