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他的真實目的只是求死,這年頭請別人殺了自己,還需要做情感輔導嗎?

不受點利息屬實說不過去。

鄭州索性正大光明的欣賞:“其實反宋復楚,也沒什麼錯。”

“那鄭公子為何那麼說?”魚倦容心中遍佈疑雲。

鄭州道:“只可惜你們的方式出了問題,廣接暗殺,滌除奸佞,又有何用?”

“除了那貪官墨吏,你們殺的最多的人,反而是商賈地主,你們以為這是在反宋復楚,受益的人,其實是大宋。”

魚倦容驚為天人,衣衫又向下滑了些。

這肩真白。

嘖。

“那依鄭公子看,我們該如何?”魚倦容迫不及待地問。

她彷彿看到新世界的大門在向自己敞開。

本慘白的嘴唇又恢復血色,變得紅潤似剝了皮的嫩桃肉。

“倒也簡單,就是不知道你敢不敢做。”鄭州挑眉看著她……的身段。

趙橘兒若在這裡,定然會明白,人跟人是有差距這個道理的。

“敢!”魚倦容斬釘截鐵,眼中迸發出似日光般灼熱光芒。

鄭州道:“以後專殺大宋官家,他們死,大宋才會動搖,大楚才有希望。”

狗日的趙欣必須死!

數次被壞好事,鄭州也是很記仇的。

魚倦容微眯雙眸,狹長嫵媚的眸子,打量著鄭州,俄頃,魚倦容問:“鄭公子,真是大宋奸相獨子,這東京城內最聲名狼藉的紈絝?”

你是在質疑我的血緣關係?

“這事你問我爹,或許更牢靠些。”鄭州輕敲躺椅扶手,試圖換個姿勢,瞧的更透徹。

“鄭公子恕我唐突,只是你的形象跟傳說中有些不太一樣,我本以為奸相後人,就算紈絝,也不至於對大宋深惡痛絕,沒想到你竟如此六親不認。”

鄭州一時也分不清魚倦容是在誇自己還是在揶揄自己。

“呵,何為六親不認?這天下既不是大宋的,也不是大楚的,而是人民的,偉大的英特納雄耐爾就一定會實現,你是不會明白的。”鄭州感覺胸前的紅領巾更鮮豔了。

“鄭公子您在……說什麼?”魚倦容不解其意地問。

鄭州擺手,應付道:“沒什麼,你問的太多了,莫桀送她出府。”

“對了,我每日清晨起床,早晨多在相府,中午在花園用食,下午不在花街柳巷,便在湖邊賞花,傍晚回府用餐,晚上從不外出,你別記差了。”

魚倦容不明所以時,鄭州順勢走下躺椅,向屋內走去。

他已經說的足夠多了。

十二夜紅月要是這樣都殺不了自己,多多少少是有些廢物的。

莫桀照做,送魚倦容出府以後,火急火燎地來到鄭州房中:“少爺,我覺得您剛才說的話,有點太草率了。”

“哦?說來聽聽。”

莫桀激動不已:“您怎麼能把自己的行蹤告訴十二夜紅月的刺客?如此,他們下手就更簡單了。”

“您別以為,他們只有偽裝暗殺這一種手段,毒酒,毒箭這些手段,都是在十二夜紅月手中發揚光大的。”

誰在乎這些啊?

鄭州轉身問:“以你所見,我被他們刺殺的機率有多高?”

莫桀有意嚇唬嚇唬鄭州,便隨口編道:“至少八成,九成也有可能。”

鄭州聞言大笑:“還有這種好事?今晚我要多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