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翎的笑戛然而止。

趙橘兒的大喘氣險些讓他背過氣。

鄭臨沅如司馬翎剛才模樣,瀟灑笑道:“少公主謬讚了,州兒儒道天賦確實驚人,可還沒達到天神下凡,天選之子的程度。”

趙欣來了興趣,含笑問:“橘兒看到了什麼?不妨在這金鑾殿內詳細說說,也好讓這些自詡公正嚴明的言官,聽聽鄭州的真實嘴臉!”

他在說真實嘴臉時,刻意用了重音,揶揄感極濃,這些言官身後都是司馬翎,司馬翎身後是黎幽道宗和國師楚絕期。

趙欣奈何不了他們,故而只能過過嘴癮。

趙橘兒添油加醋地把鄭州今日所行之事繪聲繪色地敘述了一遍。

言至高昂處,就連趙欣都替鄭州捏了一把汗。

“好啊!真沒想到鄭州年紀尚輕,就已經擁有了左右氣象的能力,他果然是我大宋儒道希望!”趙橘兒說完以後,趙欣亢奮不已。

好似自己就是當事人一般。

司馬翎面色如土,怎麼也想不通,剛透過傳儒塔考核的鄭州,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掌握左右氣象的能力?

難不成他的天賦比自己看到的還要恐怖?

鄭臨沅什麼都沒說。

他的兒子他清楚。

況且對儒道,他也比在場所有人都精通。

鄭州不可能現在就掌握左右氣象的能力。

讓天上落下闊劍,更是絕無可能的事。

可既然趙橘兒信誓旦旦地說了出來,那就說明,地下洞天的那群大儒出了手。

“諸位,你們現在還有什麼想說的嗎?”趙欣挑釁地看著司馬翎。

司馬翎審時度勢,忙跪地道:“鄭州天賦如此驚人,今日之事,是我草率了,請聖上責罰。”

趙欣擺手道:“罷了罷了,你們也是為了大宋社稷著想。”

他不是不想責罰司馬翎,殺了他的心趙欣都有。

可他背後畢竟站著黎幽道宗。

雖說現在已經有劍拔弩張的趨勢,可還沒到殺司馬翎的地步。

司馬翎起身後,趙橘兒趁機說道:“父皇,女兒還有一事想請父皇答應。”

趙欣心情大好,點頭道:“你說。”

趙橘兒向前幾步,距趙欣僅有數米時,認真說道:“十二夜紅月的刺客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相府已是危機四伏,我想請父皇派出天策飛將,護佑鄭州安全,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天策飛將可以傾巢而出!”

嘶。

群臣倒抽冷氣。

天策飛將可是天子親兵,其主要職責就是護佑天子安危。

在大宋朝的歷史上,還從沒有一個人承過天策飛將的恩惠。

趙欣輕敲龍椅扶手:“此事再議,若無其他事,便散朝吧,朕累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整齊劃一的聲音響徹金鑾殿。

趙橘兒跟風喊了兩句,心中佈滿疑惑,父皇不是很看重鄭州嗎?為什麼在這件事上避而不談?

朝堂散去後。

鄭臨沅求見天子,二人相見後,趙欣直截了當地說:“橘兒真是氣死我了,這才見了第一面,就想派天策飛將護著鄭州,她倒是不想想我這父皇的安危。”

鄭臨沅眼觀鼻,鼻觀心,如泥塑般,他知道,這大宋天子是吃醋了。

“罷了罷了,相府的確危機四伏,讓李將軍派人守著,朕也能安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