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真人是誰家派來的?”最為美豔的舞女,躬身詢問。

她們也承的是仙門任務。

三大仙門同氣連枝,互報家門後,或許可以令其放棄。

“關你什麼事?”趙橘兒冷哼,炯炯有神的雙眸,緊盯著她。

舞女皺眉,對方明顯不是善茬,今日的事,怕是不好解決。

三方各做沉寂和思忖後。

其餘境界稍弱的十二夜紅月刺客,也從定身中掙脫。

匕首從左到右,分別指向鄭州和趙橘兒。

趙橘兒的武器極具視覺衝擊,她們倒是不敢探查虛實。

仙門總是會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假象,縱使趙橘兒只是半瓶水晃盪的新人,卻也能狐假虎威一番。

她將巨劍狠狠插入青石板內,挺直腰板,取出衍天宗長老令牌,“此乃衍天宗長老令牌,你們要是識相,就快滾出相府,不然的話,等天策飛將一到,你們難逃一死。”

鄭州扶額嘆息。

這趙橘兒還真是蠢的可以。

自報家門,還拿長老令牌和天策飛將威脅她們。

能加入十二夜紅月的刺客,都是經過層層篩選以後的老硬幣,最懂審時度勢。

自詡實力超絕的仙門真人,肯定不會用這麼低劣的手段,趙橘兒這麼做,只能說明她沒有底氣。

這就好比跟別人約架,扯一句你們給我等著。

不被暴揍才怪。

不過也對,趙橘兒自幼生長在內城深宮,錦衣玉食供著,去了衍天宗,有大宋朝少公主的身份在,任誰都要給她幾分薄面,沒經歷過社會毒打的年輕人,多半都是這樣。

這樣也好,趙橘兒要是深諳心術的老硬幣,興許真能唬住十二夜紅月的刺客,好在她不是,這倒變相的給了鄭州作宕機會。

功過相抵,櫻桃的事,鄭州決定放過她。

要知道你這麼蠢。

我何必如此擔心?

鄭州的猜測果然沒錯,舞女聽後,並未退縮,反而向前踱了兩步:“擁有衍天宗長老令牌,又把天策飛將掛在嘴邊,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當今大宋朝的少公主吧?”

她長相美豔,聲音更是嫵媚,與之身份的反差,常常讓鄭州產生懷疑。

“哼。”趙橘兒嬌喝道:“明白就好,今日的事,我可以當沒發生,你們要是再咄咄逼人,此事被父皇知道,你們絕對沒好果子吃。”

鄭州樂了。

不怕豬一樣的隊友,就怕神一樣的對手。

有趙橘兒在,他都不用開口,死亡便如影隨形。

此舉,該賞。

“少公主怕是沒這個機會了。”舞女巧笑走來,嫣然抬手,冷寂喝道:“動手,公主和目標一起殺。”

事態轉變的太快,趙橘兒甚至連巨劍都沒有抽出來。

鄭州按住她的肩,無奈說道:“都說了不用你管,這下連你都要跟我一起死了。”

趙橘兒欲哭無淚,師父贈予她的巨劍,實在過於鋒銳,刺穿青石板不說,還深深嵌進石子鋪就的地基裡,以她的力氣很難拔出來。

鄭州繼而從趙橘兒身邊走過,張開雙臂,冷靜說道:“諸位,你們的目標是我,少公主她來此只為敘舊,不該承這無妄之災,我的命你們拿去,至於少公主,可否放過?”

“刺客行事,講求一個快準狠,趙橘兒是當今聖上最寵溺的公主,又是衍天宗長老關門弟子,殺了她,十二夜紅月恐怕也會在中廣域除名吧?”

舞女痴痴笑道:“沒想到你這東京城最有名的紈絝,竟還有如此大義凜然的一面,要不是各為其主,姐姐說不定還真會賞你嚐嚐那曲徑通幽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