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仙門壓力,鄭州不僅不怕,反而越來越興奮。

“仙門無情,視萬物為芻狗。”

“你縱使將我千刀萬剮,封住我的七魂六魄,也無法改變仙門為中廣域禍亂之根源的事實!”

什麼叫震撼,這便是震撼,明知將死,明知已見不到明日暖陽,仍舊在為大宋發聲,在為大宋子民發聲!

眾臣知道,這樣的人註定是活不久的,要想在這已經被仙門侵蝕到即將四分五裂的國家生存下去,必須蠅營狗苟,必須忍辱負重。

他們都有自己的求生之道。

可在鄭州發散的耀眼光輝下,有些人恍然發現,與悍不畏死的鄭州相比,自己的求生之道低劣如塵埃。

鄭州如天穹最閃亮的星。

但,燦星只能維持一宿。

而他們則是地面上最低微的泥土。

越是低微,越是被人踐踏,越能長存。

可,哪一方被人踩踏到沒有一絲稜角的土塊,沒有做過成為燦星的美夢?

夢宜做,命難割捨。

滿朝文武,也只是感懷,行那苟活者對犧牲者最卑微的崇敬。

徐青松挪開目光,不去看鄭州無所畏懼的眼神,只要與那眼神對視,他心中就會生出濃郁到幾乎無法衝破的畏懼。

為求一擊必殺,徐青松棄下拂塵,仙門術法化作氣刃,直指鄭州脖頸。

他今日必殺鄭州。

鄭州閉上眼,胸中激動到顫抖起來。

趙欣雙目無神地看著。

滿朝文武不敢出手。

父親鄭臨沅不知為何停在原地。

鄭州相信這次的死,已無任何轉機,如板上釘釘般必回成功。

這想法一度特別堅實。

直到他感覺到一股奇異的力量將自己的身體托起,耳邊響起趙欣欣喜的聲音,鄭州方才意識到,自己身亡成就位面之主的美夢,又被人給強行打斷了!

他再度睜眼,卻發現自己懸在半空。

這要是摔下去應該必死無疑了吧?

鄭州很想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