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過分嗎?

根本就不過分。

“可惡,被他裝到了。”

哪怕三位師兄不說,他也能想象到那副畫面:

一身白衣飄飄,

可謂玉樹臨風,

氣質丰神如玉,

什麼陌上世如玉,公子世無雙,

什麼仗劍走天涯,

反正就是一個詞——逼格風範。

然後對面是凶神惡煞的胡人的百萬雄師,以及惡貫滿盈的長生天,好似黑雲壓城城欲摧一般令人感到窒息般的無力感。

但——雖千萬人,吾亦往矣!

那一道劍光是如此的森寒、凌厲、迅猛……

好似那“甲光向日金鱗開”,手中長劍劈開這遮天蔽日的烏雲。

這是何等的令人感到傾佩、敬仰、羨慕……

即使風宗主這位老鄉前輩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什麼“俠之大者,為國為民”,那種作風正派的正面人物。

但,並不影響他那種人格魅力,當為人傑:

在別的劍修劍仙什麼的還停留在什麼兒女情長、闖秘境取靈藥、進塔斬妖的時候,人家的層次就已經極大地與他們拉開了;

因為就特麼的不是一個水平的,不愧是天下第一劍仙!

丁二少瞬間感覺,自己不練劍,修煉拳道是無比正確的,因為他一輩子都無法超越那位老鄉前輩。

那麼只能另闢捷徑,這五代十國的殘唐演義不亞於那隋唐演義,或許自己可以朝那些勇猛武將的方向發展一下。

什麼李存孝,王彥章,殘唐天下第一人是我丁某人的。

什麼李嗣源、柴榮、趙匡胤,殘唐的亂世由我丁二少終結。

什麼花蕊夫人,大小周後,額的,額的,都是額的!

一想到這裡,丁廷嶽須臾之間就有了人生目標,嘴裡不由得上撇,露出不怎麼正常的微笑,像是一條偷了雞的狐狸。

三位師兄,怎麼覺得,這笑容怎麼這麼邪惡、貪婪,甚至有那麼幾絲淫—蕩,這怎麼聽著聽著,還聽出一些毛病了不成?

“吾輩男兒,生當如此。”

“對,我這一生最佩服的就是師傅和風宗主。”

“如此魄力膽氣,當真是吾輩之楷模。”

………………

“只恨我當時年幼,沒接觸到修煉,錯過與長生天的那一場大戰。”

“可惜可嘆可恨。”

“真羨慕佩服三位師兄。”

這話確實說得真情實意,這些天,他算是看出來了,寺中眾人確實是那種高素質、脫離了低階趣味的精英水準的人才。

慈悲為懷和硬核超度並不衝突,

那麼富有血性,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然的話,也不會全員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