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兩人東西相對,先跳序舞,後彎腰拾劍,右手先握,後轉至左手,徐徐站起,揮劍起舞,還步推向高潮。

整個舞蹈在“燕風臺舞”,往前後彎腰並飛速轉動身體的動作的旋轉中結束。

雖說是舞劍,卻沒有殺氣騰騰的氣氛,舞者那端莊、悠然的表演給人以美的享受。

但說實話也就是圖個樂,主要是新鮮啊,大名鼎鼎的梅花衛“翩翩起舞”,那和仙子下凡塵沒有什麼兩樣。

不,要更甚至,仙子那是聖潔、高冷、孤傲,讓人有一種征服欲的刺激感;但是梅花衛還多了一層讓人感到害怕畏懼的情緒,但是現在卻反轉過來,她們成了妓子,自己是爺。

原本只是可遠觀,現在甚至可以褻玩,在場的很多人都起了心思,畢竟那種違反規則的感覺,實在是太特麼刺激了,花太多銀子也不虧。

“一群可憐人,落難淪落到如此地步。”

浮光雙目有些無神地說道,心中彷彿起了些許共鳴,或許是找到了自己的影子。

明知道是坑,非要往裡跳?

殊不知,她們根本就沒有選擇的權利,不是所有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即使是自己的另…………算了,算了,想了也是心煩。

不過丁郎為什麼對梅花衛如此厭惡呢?

丁廷嶽不是對梅花衛厭惡,而是對所有人朝廷鷹犬都厭惡無比,他考取功名一是為了前身的夙願,二是為了貪狼星命,三是為自己的人生履歷增添一筆色彩。

至於當官什麼的,為朝廷效忠的心那是絲毫沒有,但是少幹多拿、不勞而獲、白吃白嫖的心有,而且很大。

有官家身份,相當於披了一層虎皮,日後行事也會方便許多,畢竟不能讓自己這“十年寒窗苦讀”的付出,一點報酬也得不到啊!

沉沉的夜,彷彿無邊的濃墨重重地塗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大廳之中的熙熙攘攘的喧鬧之聲,一個個逐漸安靜起來,時不時有鴛鴦雙飛出去。

不時時還能看到些許落難的梅花衛的身影,有道是虎落平原被犬欺,龍游淺水遭蝦戲,她們落難倒是淪落成風塵女子。

還不如那些在碼頭扛沙包賣苦力的玄甲鐵騎,更何況他們還遇到了貴人黃巢,以前對大周皇朝有多效忠和崇敬,現在就對大周皇朝有多麼的憤恨。

難怪黃巢起義大軍能一路勢如破竹地打入長安,這裡面,那些玄甲鐵騎絕對佔了很多一部分原因。

這就是仇恨的力量!

看著眼前眼神勾人、動作撩人、神態迷人的浮光,丁二少知道自己絕對逃不了,但是自己現在是真特麼不方便啊!

透過暈紅的帳幔,環視了一週這個古代的閨房。床的斜對面是一座玳瑁彩貝鑲嵌的梳妝檯,甚是華美無朋,絢麗奪目。

用檀香木製成的床上雕刻著飛舞嬉戲的蝶與怒放嬌豔的牡丹。床上還掛著玫紅色的紗幔,一縷風吹來,紗幔隨之舞動,妖嬈瑰麗。

床頭擺放著用蘇繡繡著蓮花的枕頭,一床被子粉紅清新,上繡著梔子花,倒是說不出的和諧。

“啊~”

一聲尖叫,浮光捂住嘴巴,眼淚嘩啦啦地滴落下來,心痛地啜泣了起來,這種傷勢簡直駭人無比。

密密麻麻地遍佈全身,即使結了疤,但那種血紅猙獰之色的疤痕,無時無刻不再顯示著當時的血腥與慘烈。

都說傷疤是男人的榮耀,那丁二少這一身完全可以算得上王者榮耀了!

“是誰傷了你?”

“是誰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