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眼睛。”

“完了,我看不見了!”

“我難道瞎了嗎?”

………………

旁觀者不止他丁廷嶽一個,不少佛爺們伸長了脖子,想要看個清楚,然而下一息之間;幾個僧人的雙眼,不是流出殷紅的血液,就是被燒成了黑漆漆的空框。

真正的不可直視,兩個天下無雙,和天上第一,已經打出了真火。可不再是剛才試探,你一計神通,我一計神通的玩回合制遊戲。

而是那種窮追猛打、各種各樣的法寶、神通、神兵、殺招,一股腦地轟過去,一副不至於死的不罷休的樣子。

丁二少倒是雞賊,靈覺術讓他預警提前那麼幾息之間閉上了眼睛,但是卻感覺到一陣白光襲來,腦袋那麼一沉,什麼也不知道地昏厥過去。

當他再睜開雙眼,清醒回來之時,看到的確是那麼一副場景:

古剎的院子比較小,更顯得院中的幾棵菩提樹碩大無比。雖然已是深秋了,但它們還是那麼挺拔蒼翠。

大殿內塵封土積,蛛網縱橫,塑像已殘缺不全,壁畫因受風雪的侵襲,也色彩斑駁模糊不清了。

那映在綠樹叢中的寺院,杏黃色的院牆,青灰色的殿脊,蒼綠色的參天古木,全都沐浴在玫瑰紅的朝霞之中。

這座古老的寺廟在朦朧夜霧的籠罩下,像一幅飄在浮雲上面的剪影一般,顯得分外沉寂肅穆、古色古香。

但是幾隻昏鴉飛過,留下嘎嘎嘎的叫聲,彷彿在映襯著這座古剎的腐朽、沉寂、即將要崩斷滅亡……

“這,這是金山寺?”

“不可能,絕無可能。”

如果要是金山寺化為一片廢墟殘骸,那他還可能相信,但是現在的樣子,卻像是荒廢了許久。

那麼就意味著,金山寺那群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的佛爺們早就沒了:

圓臉微胖、總是樂呵呵的行樂師兄,形影不離的好基友行方師兄和行圓師兄,比較嚴肅清冷的行智師兄,最愛喝酒吃肉的行惠師兄…………

但最為關鍵的是,師傅他老人家哪裡去了?

還有,那位老鄉前輩風子!

一個人形外掛,一個本身就有掛的,可謂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傳奇人物,屹立在巔峰的巨佬,又怎能可能會敗?

“我也覺得不可能。”

“但我始終無法窺探那一幕。”

一略顯瘦削的英俊異常的青衫男子踱步走來,一副高冷孤傲的樣子。

“你是誰?”

丁廷嶽起了警覺之心,面色不善地問道。

“風靈月影宗第二代門人——靈獨秀。”

“你是風子的徒弟。”

“為什麼會來這裡?”

“你說呢,我師傅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生死不明的。”

“最後一次出現是在金山寺,你說我為什麼會來這裡?”

靈獨秀反問道,同時,也讓丁二少解開了這滿腦袋的疑問。

金山寺墜毀、全體僧人下落不明的未解之謎已經發生了幾十年之久,換而言之,他先前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幾十年前的幻象。

“那我之前見到的,究竟是什麼?”

“意志執念。”

“同時這些意志執念讓我確定了一件事情,他們有一半可能性還活著。”

靈獨秀倒是沒有賣關子。

“風子,你這個徒弟倒是聰明。”

耳邊又響起那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