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瑩一路上看著那些奇麗的鳥禽,可愛的容貌動物,眼睛裡時時閃現驚訝和歡喜的光,看了許久,於嬤嬤提議休息一會,她才點頭。

園子的設施都準備的好,有不少涼亭供人休息,於嬤嬤找了一個沒人的小涼亭,坐了下來。

安雪瑩心思還在那些動物身上,眼瞧到一團白黑的胖胖的動物,又想去看,於嬤嬤便差了碧玉和另外一個丫鬟陪著去,因為就在涼亭不遠處,眼睛能看得到,她也就沒陪著去,在原地等待。

擦了擦額頭的汗,於嬤嬤望著安雪瑩那,呼了一口氣,辰州可比京城熱多了。

“咦,這不是於真嗎?”

於嬤嬤一愣,轉頭去看,就看到一個穿著棕色褂子的老婦人站在亭子外,眼底的疑惑在看到她的臉後散去,走上來道:“於真,真是你!”

於嬤嬤看到那老婦人的時候,也想起來了,微笑著點頭,“金花。”

這名叫金花的老婦人,是以前和於嬤嬤一起在宮裡頭做事的。金花在外頭有個兒子,得了伺候主子的恩典,就被髮出了宮外,跟著兒子去享福了。

金花和於嬤嬤以前在一個宮內做事,金花這人油滑了點,但是和於嬤嬤相處還可以,互相也幫過幾個小忙,算是宮裡的老熟人了。

“於真,沒想到這兒也能遇見你啊!”金花坐到了一旁的位置。

於嬤嬤道:“你怎麼在辰州?”

“以前和你說過,我兒子是做生意的。前年他搬來了這裡,就跟著他到這兒了。”金花笑道,“你怎麼來這兒的?”

於嬤嬤笑道:“隨著我家小姐來的。”

金花在宮裡做事的,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笑眯眯地道:“你現在得器重,那也是極好的啊!你今日是一個人出來還是?”

於嬤嬤眼神往那邊一飄,金花就知道了,“聽人說你出宮後去了寧國公府,眼下又隨著你們小姐到了這兒,是一起來遊玩的?”

於嬤嬤心裡有些奇怪,安雪瑩雖然生的年輕,可是梳的是婦人頭。如果還是閨房小姐,從京城來辰州遊玩怎麼會沒男眷陪著,金花可是宮裡呆過的老人,豈會不知道?

“我家小姐嫁到了辰州。”於嬤嬤雖然有些不解,可還是解釋。

金花露出點不好意思,可是看了幾眼安雪瑩,眼神又顯得有些怪,看著於嬤嬤,欲言又止的樣子。

於嬤嬤知道金花的脾氣爽直,這樣子怪怪的,她隨著金花看了安雪瑩幾眼,沒發現任何異常。

倒是金花又看了幾次後,開口了,“於真,雖說我們很久沒見面了,可你也不能騙我!”

“騙你?”於嬤嬤皺眉,“什麼意思?”

金花道:“你說你家小姐嫁到了辰州,可我瞧著你指的那個,還是個處子!”

於嬤嬤不悅,“你看清楚了嗎?那個穿了藕粉色廣袖長裙的,才是我家小姐。”

“沒看錯啊,可不是那個長得最俊的嗎?”金花站起來,走近幾步,像是確認了一樣,“梳著婦人頭的啊,不可能看錯。”

“金花!你老眼昏花了嗎?我家小姐嫁過來已經將近半年,你可千萬看仔細了!”於嬤嬤臉色一下沉了。

金花看於嬤嬤的臉色,又走了過來,想了想以後,訕訕笑道:“也許是我看錯了吧。”說完,像是覺得自己說了什麼不好的,客氣了幾句,剛巧金花的兒媳婦和孫子來了,她就找了藉口離開。

於嬤嬤看著金花走了以後,臉上看著平靜,心底卻湧起了巨大的風浪。

別看於嬤嬤剛才斥責金花,一開始她確實以為金花是看錯了。

可是後來轉瞬,她想到金花在宮裡頭做過的職務,就有專門檢驗女子貞潔的。

那些年鍛煉出來的經驗,所以金花的眼神特別犀利,女子是不是處子,她只要看行走,外貌,眉目就能看得出來,這是有專攻的。

金花剛才雖然說是看錯了,可是表情和尷尬而走的模樣,絕對不是真的看錯了。

於嬤嬤自己細細的瞧著安雪瑩的背影,也不知道是不是金花說的話,她瞧著那玲瓏纖細的背影,透著雪一般的純潔,如果不看髮式的話,怎麼都是個姑娘。

於嬤嬤越看越心驚,心覺自己是被影響了,連忙壓下心中的想法,裝作沒事,還是陪著安雪瑩看完了這程,等回了葉府,用了膳之後,於嬤嬤把所有人都差遣了出去,唯獨留下自己和安雪瑩在一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