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求月票喲(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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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次始料不及,只擊退了其中三隻,眼看有一隻已經朝著臉頰而來,他已經做好了被咬的準備,可是那豺卻突然停頓了下來,身子跌落在地上,拼命哀嚎了兩聲,口吐紫血歪頭死去。他淡淡的一笑,擦了一下滿臉的血跡,“很好。”
雲卿收回手鐲,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雖然是做暗地裡傷人的“小人”,可如今也只有如此了,只要四皇子再堅持幾次,這批豺就剩下不了幾隻了,可還沒等她有慶幸的感覺,臉色就即刻一變,原來她射出了毒針,也讓豺察覺到石後還有獵物,為首的豺立刻派了其中三隻,拐過巨石,朝著雲卿而去。
雲卿心中一緊,撿起一旁的木棍,雙手握緊,對著面前的三頭豺狼。
過來啊,過來就一棍子打死你們!
那豺也許覺得雲卿比起剛才的獵物來更為白嫩弱小,呲著尖利的牙齒,口中還留下了口水,嚎叫一聲,頓時朝著雲卿撲來,好在此處狹窄,那豺只能一頭頭撲過來,雲卿撿的是帶火的木棍,雖然力道不大,打在豺的身上,火焰也能讓它們發出哀嚎!
一時林中不斷的回想著淒厲的嚎叫,震得樹枝顫抖,野獸齊奔。
隨著叫聲的越來越少,豺的數量也在減少,就連雲卿這裡,也有一頭豺被她連燒帶打,腳骨打碎,趴在地上只能不甘的叫著,另外兩頭就更加謹慎了起來,不斷左右變幻位置,想要挑準一個最好的時機下口。
四皇子背上包裹的傷已經裂了開來,頭上的束髮帶也散落,面上撲滿了鮮血,全身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腥氣,火把已經被他丟到了地上,此時他兩隻手都緊緊的握著木棍,而身邊則是躺著一地死去或者將死的豺狼,
林子裡散發著森森的血氣,混合著一股腥臭的味道,他勉力的站穩了身子,卻聽到後面雲卿傳來的驚喝聲,連忙提氣過去,正巧見一隻豺狼腿殘的豺狼對著她右邊的空門撲去,一腳將那豺狼頭骨踢碎,再甩一棍將木棍穿透豺狼的腹部,釘入泥土之中。
一看到豺狼都死了,雲卿頓時手腳一軟,拄著木棍一邊喘氣,一邊望著四皇子,“你沒事吧?”
“咬了兩口而已,沒事!”四皇子的左手手臂和右腿小腿分別被豺咬了兩口,撕的皮肉翻起,血流如注,大量的失血讓他臉色發白,強撐著一口氣走到這裡,又對付了兩隻豺,此時終於聽到四周寂靜無聲,頓時脫力的歪坐了下來,一身狼狽,再也沒有皇子龍孫的威嚴氣度,尊貴儀表,乍看上去和農野村夫沒有任何區別,他抬起手,將從額頭流下,要滴入眼底的血滴一把抹開。就在這時,卻看一邊巨石之上還有一頭豺正悄悄從背後接近,透過那大樹的縫隙,躍上大石的凹處,而它貪婪殘暴的雙眸正注視的目標就是雲卿的後頸。
眼看豺已經後腿蹬起,對著雲卿撲了過來,四皇子見此,瞳眸猛縮,目赤欲裂,情急之下,四皇子順手扯起手邊的一樣東西,對著豺狼擲了過去,那東西便是巨石的一角,堅硬的石頭撞上豺狼的利齒,力氣之大,從它大口張開之處,活活將豺撕裂!
“啊……”而與此同時,四皇子發出了一聲十分痛苦的低吼,雲卿還來不及去看清楚身後的狀況,連忙將四皇子手檢查了一番,臉色卻微微的一邊,眼底透出了一抹暗光,四皇子的右手本就是勉力支撐,骨頭處已經開裂,他剛才不僅打了豺狼,在脫力的狀態下,勉力使用右手從石上扳下碎石,這已經完全超過了右手的負荷能力,肩胛骨已經完全斷裂。
就算以後能痊癒了,這手也不能再承受任何重力了……
越來越弱的火光之中,雲卿眸色複雜難辨的望著四皇子,此時他坐在地上,整個人斜靠著巨石,全身佈滿了血跡,氣息奄奄,顯然已經到了極點,眼眸微微睜開一條縫,像是要打起精神,可最終經不起身體的能量的消耗和血液的流逝,完全昏迷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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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雲卿和四皇子經歷著豺狼襲擊的血腥時刻,此時的天越城郊,也正在進行一場血腥的審問。
一個戴著紅頭帶的刺客被綁在屋中華麗的柱子上,旁邊站著一名身材中等,臉色冰冷的男子,手中拿著一種薄而小的刀片,正從那刺客手臂上削下一塊肉來。
“說,你們的主使人是誰!”
那刺客疼的全身血脈衝到臉上,硬生生看著一塊血紅的皮肉啪噠的掉在地上,衝著男子呸了一聲,“你們這幫狗賊,想要用刑罰逼老子招供,休想!有本事你們自己去查啊!何必在這裡用這些卑鄙的手段!”
他話音一落,身上又一塊皮肉掉落下來,那慘叫聲硬是從他咬緊的牙關裡漏了出來,悽慘而絕望,充滿了整間裝飾精美的屋子。
郊外的一家莊子裡,身穿銀白繡璃龍海雲紋大氅的男子正坐在一張紫檀木的太師椅上,狹長奢靡的眸子微微眯成縫隙,目光落在跪在前方兩排的刺客,嘴角露出一點詭譎的弧度,修長的手指慢慢的撫摸著光滑的紫檀木扶椅,望著面前跪著的人中,有人看不下去的低下了頭,還有人破口大罵。
“你個朝廷的走狗,幫著明帝作威作福,有本事就一刀殺了我們,不要在這裡玩這些血腥的東西!”
“想要嚇唬我們,就這樣的手段,我們絕對不會就範的!”
……
面對一聲聲的大罵,男子緩緩地開口,“其實我並不是個殘忍的人,也不喜歡這些千刀萬剮的玩意,但是這一次,你們讓我很生氣,非常的生氣,知道為什麼嗎?”
其中一個鼻子癟榻的刺客冷哼一聲,啐道:“你當然生氣,因為你沒保護好那皇帝老兒,讓他被炸彈驚了的馬拉的到處亂竄,他要降你的官!”
眼看他們這次行刺就要成功,殺了不少的官員和家眷,卻不料這個指揮的將領突然發狂,不知怎麼在白煙之中突然多出一批神出鬼沒的人,身手快如閃電,他們都沒看清楚,就死了很多人,最後當然打不過那些人數眾多的護衛,被擒了起來。
看著面前這個始作俑者,刺客們很難心中沒有怨言,眼底都是深深的恨意。
男子溫軟的一笑,然而那聲音卻像是從地獄裡傳出來的,集聚了千年的黑暗之氣,讓人不由自主的全身汗毛直豎,他舉起手,修長的手指在半空晃了晃,狹長的眼眸透出一點異光,“不,你們千不該,萬不該讓我的卿卿掉下河谷了。”
兩天了!兩天了,他派出去的人都說沒有找到人!
這樣的天氣,刺骨冰冷的江水,急流湧動的江水,他的卿卿根本就不怎麼會水,會出現怎樣的狀況他根本連想都不敢想!陛下讓他審問這些刺客,他其實根本就沒有心思,但是所有人都派出去尋找了,有訊息一定會立即傳回來。他在這裡急也是沒有用的,不如好好的將幕後指使人問出來。
刺客明顯沒有跟上眼前這個容貌絕魅的男子的思維,瞧著他那一身銀氅白袍,使他顯得格外的清透飄逸,然而給人的感覺卻陰鬱冷森,手中用的軟劍招數更是奇怪,簡直是招招都是為了殺人存在,耳聽他突然說什麼親親,下意識就道:“什麼親親!”這種時候還想著親不親的,果然是個妖怪。
然而他說話的時候,伴隨著那名正在被刮肉刺客的慘叫,根本就沒人聽清楚他說什麼,所有人都看著那人已經露出了白骨的手臂,全身上下不由自主的發抖,還有人牙齒都開始打著冷顫,上下不停磕的得得響。
看著活人在自己面前剮肉露骨,那種感覺混著屋中詭異的血腥和薰香混雜在一起的味道,真是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