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凝紫醒過神來,就這麼看著耿佑臣被人抬出了院子,跟在二公主之後,如同一頭烤豬般,準備獻上祭臺。

她張了張嘴,不知道是驚訝,還是想要說什麼,心裡頭一股悲涼和恐懼襲了上來,如今她孩子也沒了,耿佑臣也庇護不了她。韋凝紫突然覺得,後只要有二公主在這府裡,她的子是沒法過的下去了。

&nbsp

重生之錦繡嫡女,108丟盡臉面(月票),第4頁

;婆子們將耿佑臣抬到二公主的拔步上,退了出去,耿佑臣總算是是鬆了一口氣,他今一天可是在所有下人面前丟光了面子,現在還被光溜溜的包起來送到了上,簡直是奇恥大辱,方才一路過來下人們嘲笑的眼神幾乎讓他有一種恨不得立即死去的衝動。

他幾下將裹著的毯子扯掉,衝到二公主面前,大怒道:“你到底有沒有腦子啊,讓別人看我的笑話,你是不是覺得很開心?我是你的丈夫,我被你取笑,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吼什麼吼!我是公主,我想怎樣就怎樣,你算什麼!”二公主將耿佑臣一把推開,用比他還要兇猛,還要尖銳的聲音回瞪道。

“你,簡直是無法無天了!”耿佑臣簡直是要被氣的吐血,不,是已經要吐血了,喉嚨裡一股腥甜冒了出來,被他硬生生的吞了下去,雙眸凸出,看著二公主因為吼叫而變得猙獰的面容,不,這不是他的妻子,這是魔鬼,魔鬼,是老天見他上輩子沒做好事,派來折磨他的魔鬼!

耿佑臣眼底充血,抬起手對著二公主就是一個巴掌!

二公主本來心就不爽,如今耿佑臣還敢打她,她直接就對著外面喊了兩句,兩名有武功的宮女立即進來,抓著耿佑臣捆到了上!

“看來今給你的教訓還不夠……”二公主讓宮女拿了鞭子進來,將門關好,走到了耿佑臣面前。

接著,公主府就傳出了慘絕人寰的尖叫和嘶吼,一直傳啊,傳啊,傳到了御史的耳中!

御書房內。

明帝臉色鐵青,將桌上一沓厚厚的奏摺擲到地上,怒聲道:“你看看,你養的什麼女兒,這個殘暴嗜虐,沒臉沒皮的女兒,你是怎麼教出來的!”

皇后被宣到御書房,進來之後,便看到明帝的臉色難看之極,猜測不是什麼好事,此時彎腰撿起地上的奏摺翻看一看,眼底露出驚訝的神色。

這裡全部是都察院裡御史和大臣遞上來的摺子,全部是彈劾二公主不守婦道,不分人倫,死庶子,責罵妾室,暴罰駙馬的種種罪行!

言辭激烈,句句都暗指帝王之家無教無養,甚至有的直接表示懷疑皇后母儀天下的能力。

連自己的女兒都教成如此德行,如何做這天下之母!

皇后看著奏摺上字字如刀,一股冷意從手指往上蔓延下,連忙啪的一下丟掉奏摺,對著明帝道:“陛下,這妾室不尊主母,蘭兒尊為公主,又是妻子,肯定要立規矩的,否則的話,誰還會把她當回事,至於那個庶子,大概是蘭兒不知道,她一定不是故意……”

“你給我閉嘴!”明帝本來對皇后只有四分怒意,其他的六分,三分來自於二公主,三分來自於耿佑臣,若是皇后進來之後,便跪地承認錯誤的話,也許明帝的怒意也會消掉許多,可是此時皇后還在為二公主狡辯,他只會覺得,二公主難怪會變成這樣,都是皇后一味的寵溺,寵溺到了無法無天,根本就沒一點皇家女兒的儀態才會變成這樣的。

於是對皇后的怒火直接升為了八分,“你還狡辯!韋凝紫肚中胎兒將近五個月,誰看不出她有孕了,就算真的看不出來,韋凝紫苦苦哀求了那麼久,難道她一句也不會提肚子裡有胎兒嗎?難道她和二公主一樣的蠢嗎?可是二公主她,她還把人家吊在樹上,直接把人吊的流產,去了半條命!倒吊在樹上,這也虧你教得好啊!這樣的法子她也想得出!”

皇后被明帝怒斥的嚇得一抖,還想開口解釋,“臣妾沒……”

明帝站在桌邊,一手狠狠的拍在黑色的桌角,“她還毆打駙馬,進門第一天就將駙馬打得死去活來,差點就死了!若不是有人偷偷報信給了永毅侯府的李老太君,她趕緊讓人請了御醫過去!現在駙馬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好,好一個皇家的公主啊!權勢滔天,霸氣人,朕生不出這樣彪悍的女兒!朕沒有這樣的女兒!”

滔天的怒火充斥了整間御書房,魏寧跟著明帝二十餘年,極少見過他這般暴怒,可見那些御史彈劾二公主的時候,那些話是多麼的尖銳,多麼的難聽了。

要知道,御史專門是負責監察朝廷、諸侯官吏的失職和不法行為,二公主是皇家子弟,一樣在御史的監視之下,他們的筆桿子就是肅清朝中不良風氣,嚴各種不良行為充斥在官僚之間的,此次能將筆桿子伸到皇家,必然是二公主之事在朝中,在整個天越城中都造成了極為不良的影響。

**

“古有皇帝抬妃子,現有二公主抬駙馬,皆為服侍上啊!”御鳳檀坐在窗臺上,望著院內的光明媚,聽著小丫鬟在前院裡傳來的歡笑聲,唇角帶著笑意,非常有詩意的感嘆道。

“好了,你就別笑了!”雲卿望著他坐在窗臺上的影,這人膽子是越來越大了,沒事就到她這裡來逛一圈,真是當成了自己的後花園了。

御鳳檀挑挑眉,極為不贊同的的望著雲卿,“你還好意思說,這點子可是你出的,耿佑臣現在的子,可都是你賜予的呢!”

雲卿也聽說了在二公主府裡發生的事,她倒比外面的人知道的詳細,因為秋水出來的時候,找到秋姨娘,一臉後怕的將事的經過說了,秋水的想法就是,二公主實在是太可怕了,她以後都想不回府了。

雲卿知道二公主彪悍,倒是不知道二公主彪悍成這個樣子,這簡直是悍婦的終極版啊,“這怎麼能怪我呢,若不是耿佑臣起那歪主意,我做的這些,也只能幫到七公主而已。”

御鳳檀狹眸微微一轉,白玉的面上劃過一絲寵溺的笑意,看著她坐在椅子上,配著繡線,夏的光線打在她的側臉上,照在紅潤的雙唇,整個人如同一副仕女畫,迷人,動人,又讓人不敢侵犯。

唉,怎麼越看就越覺得卿卿好看呢。他家卿卿肯定不是二公主那等的潑婦。

“那耿佑臣也太沒用了,被二公主這麼欺負也不曉得反抗,真是丟男人的臉哦!”御鳳檀一想到將耿佑臣脫的光光的,包起來在公主府巡遊,他就樂不可支。

雲卿望著窗臺上秀如松,絕麗如鑽的男子,嘴角的笑意也濃了,一雙鳳眸裡蘊含著笑意,“他想反抗也得有資本,二公主邊跟了高手,要打也打不過,只是耿佑臣怎麼也想不到,看起來雍容的皇后和冷漠的四皇子,怎麼會有一個這樣瘋狂的女兒和暴躁的姐姐吧。”

御鳳檀聽著她帶著笑意的聲音,知道她心不錯,跳下窗臺,走到她邊,看她正繡著一個‘壽’字,針線在她手中宛如有了生命一般,一陣陣的就在布上勾勒出雛形,唇角帶著笑意,將她的發攏了攏,問道:“在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