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摸魚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陷入了詭異的靜默。

......

高層公寓中,一個房間被特意佈置成畫室,幾幅畫掛在牆面上,畫架上還有一張未上色的畫。

肖涼挑挑揀揀,準備挑一副畫作為見面禮。

一支畫筆斜插在筆筒裡,上面有著金色的“xw”紋路。

風停,樹靜,肖涼驀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肖武是誰來著?

風打著旋從樹葉間穿行而過。

他爸,沒毛病。

這記性真是越來越差了。

......

雲如墨,烏泱泱堆滿了天空,淅淅瀝瀝的雨滴落下來。

白色的馬自達飛一般的在道路上穿行著,水花濺躍,蹦跳著翻滾到各處。

車裡的人穿著一件灰藍色襯衫,一張無害的娃娃臉,像一個畢業不久的大學生,但他所做的,卻與大學生截然相反,甚至更血腥,更暴力。

“我很快就會到了,琴酒。”安室透打著近光燈,面部表情逐漸崩壞,露出屬於波本的危險笑容。

“當然,我肯定不會遲到的,給我三分鐘。”

“吱——!”

汽車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劇烈的聲響,安室透下車,下一秒,一支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他。

“發出這麼大聲音,你很想死嗎?”

琴酒陰冷的聲音,一根菸正黏在他嘴角,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吐字的清晰程度。

琴酒的日語還挺標準,安室透發散思維。

雖然琴酒是組織在日本地區的負責人,但他確確實實不是日本人,這一點從他異常高大的身形和髮色就能看得出來。

當然,組織內也沒誰會認為波本是日本人,雖然他總是自稱自己是日本人,但組織內沒有傻子,就他那一身黑皮和淡金色的髮色,就知道他肯定是個日本以外隨便哪個國家的混血兒。

說起髮色,許久未見面,琴酒的頭髮......

安室透神色古怪起來。

“你這是去做了新發型?”

琴酒依舊是那身黑色耐髒續航風衣,戴著一頂伏特加同款黑禮帽,但他那一頭原本齊腰的長髮如今卻紮成了一束,銀色長髮垂落下來,還繫了一個黑色的蝴蝶結,絕對是伏特加乾的。

安室透十分懷疑他們兩人的東西是不是都是共用的,除了風衣,伏特加過於壯碩,與風衣無緣。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琴酒身後伏特加面部扭曲,往後退了幾步。

伯萊塔狠狠地抵上了他的胸口,那是心臟所在。

“如果不想死,就閉上你的嘴。”

安室透高舉雙手,擺出一副無害的樣子,“抱歉抱歉,我不該說你的呃...新發型的,所以能放開我這個弱小又可憐的情報人員了嗎?”

槍口離開胸膛,上移,依舊對著呈投降姿勢的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