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衛生間裡怎麼會有東西劃傷手。

肖涼仔細想了想,衛生間門把手是球狀,光滑圓潤,不可能劃傷手,而且是指尖受傷,有可能是在拿衛生紙的時候被紙邊劃傷的,或者是被拉鍊夾傷,或者是被皮帶上的金屬戳傷。

等等,他為什麼條件反射的分析起別人來了。

肖涼無語。

黑羽快鬥已經把他的杏仁布丁解決掉,正朝著巧克力雙色球進軍,“你還在發什麼呆?”

“沒什麼,只是感覺有點奇怪。”肖涼回道。

“那位大叔還真厲害,左右手都會寫字的人可不多。”黑羽快鬥也看到了高個男人的動作,感嘆道。

左右手都能靈活自如的人不多,但也不是沒有,就比如肖涼自己。

呃,這段經歷有點沉痛。

肖涼已經不記得自己當初為什麼非要模仿同班同學去扯女孩子的頭髮,但一千次的對不起實在是讓他記憶猶新,也是從那時開始,肖涼練就了左右手通用的技能。

正當黑羽快鬥滔滔不絕的為肖涼講述著自己是怎麼用魔術“欺負”中森青子的事時,咖啡店外的街道上,一輛橘色黃色相間的公交車駛過,公交車後,一條線拖在地上,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亮光。

高個男人叼出一根菸後才發現自己身上打火機掉了,又回到衛生間找打火機。

與此同時,停在對面斜坡上的快遞車緩緩移動,在重力的催促下速度不斷加快,直直向咖啡店衝來。

肖涼瞳孔一縮,身體比思維更快的向毫無知覺的半長髮衝去。

“你做什……”

隨著“轟”的一聲巨響,快遞車衝破了整個櫥窗,半長髮男人驚魂未定軟在一邊,如果不是肖涼及時拉開了他,恐怕他就會像那張沙發一樣,被擠壓的不成人形。

快遞車駕駛室裡並沒有駕駛員,是自己滑落的。

破碎的玻璃飛濺,劃傷了兩人裸露出來的身體部位。

“啊——!”

“發生什麼事了?”

女店員的尖叫聲與從衛生間出來的社長的聲音交雜在一起。

“相田!相田!!”

看到被快遞車衝破的櫥窗,高個男人臉色大變,急忙向兩人的座位跑去,面色哀慟。

“你沒事吧!”黑羽快鬥迅速跑到肖涼身邊。

“沒事。”肖涼搖頭,“只是手上擦破了點皮,沒多大關係。”

他的左手手腕處有幾道血痕,是他用來掩護頭部時被玻璃碎片劃傷的,這種小傷,還沒有琴酒給他的一槍來的嚴重。

倒是他用來遮擋正面攻擊的手心並沒有被劃傷,應該是戴著系統出品的手套的緣故。

“相田啊!你怎麼死的這麼慘啊!”高個男人還在哀嚎。

癱軟在地上的相田徹被肖涼恰好擋住,但直接這樣就判斷對方已經去世,似乎早就預料到對方的死亡。

而且即使是在悲傷,卻也只是裝模作樣的乾嚎幾聲,就連嘴角都沒能壓下去。

“我,我在這兒……”相田徹終於從面對死亡的恐懼中走出,弱弱的出聲。

“什麼?!”哀嚎聲戛然而止,高個男人彷彿見鬼了一樣,不敢置信的扭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