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嗎?我還以為……”貝爾摩德故意拖長聲音,從後視鏡中看到安室透似笑非笑暗含威脅的表情,識趣的轉移話題,“那位讓你最近注意一下琴酒。”

安室透頭頂再次冒出一個巨大的問號。

這是一個訊號,通常代表著叛徒或臥底。

但是琴酒,總不至於琴酒也是臥底吧?

如果是那樣,可就太搞笑了。

“只是讓你注意著他,”貝爾摩德及時打消了安室透越想越歪的腦洞,“琴酒最近情緒不大穩定,那位擔心他會把自己人也一起當做老鼠清除掉。”

琴酒的心情不太好?

安室透回憶了下,好像是不太好。

如果說以前的琴酒是青春期的暴躁少年,那麼現在的琴酒就是更年期的大媽,渾身上下就連綁頭髮的蝴蝶結都透露著我不耐煩,我很暴躁的氣息。

“原因你懂的,因為朗姆的要求,所以不能殺死蝙蝠,琴酒因為這個可是發了好大的火。”貝爾摩德不禁摸了摸自己的長髮。

琴酒用碎冰錐將她的易容釘在桌子上之前,可還扯了她的頭髮,雖然大部分是假髮,但還是扯到了一小部分真發。

在易容時,貝爾摩德通常把真正的頭髮綁起來塞在頭頂,而琴酒在扯她易容時揪的就是頭頂。

貝爾摩德嚴重懷疑,琴酒是因為自己的頭髮被蝙蝠胡搞亂搞,才會想著報復別人,故意扯她頭頂。

幼稚的小鬼。

“我知道了。”安室透點頭,又試探性的問道,“那個蝙蝠……組織為什麼對他那麼特殊?”

貝爾摩德似笑非笑:“等你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

廢話,她當然也不知道朗姆和那位到底是怎麼想的,但作為傳聞中那位先生最寵愛的女人,神秘感還是要樹立好的。

安室透沒有再說話,貝爾摩德居住的酒店也到了。

貝爾摩德施施然下車,留下坐在車中沉思的安室透。

安室透發動車子,在路上繞了幾個圈,停在自己居住的老破小公寓樓下。

自從他被劃歸到琴酒手下,能得到的行動資金就不太多了,在他問琴酒為什麼劃分給他的經費越來越少時,琴酒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把幾張記錄著修車換車次數的紙拍在他臉上。

沒有辦法,但是頭只能從原本的公寓中搬出來,蝸居在租金更便宜的小公寓中。

不過他聽說琴酒和伏特加雖然有住處,但因為接了過多的任務,所以那個住處被荒廢下去,兩人經常以車為家,漂泊在日本的某個角落。

安室透坐在車裡,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先通知一下蝙蝠。

肖涼從噩夢中驚醒,擦了一把虛汗。

他看著熟悉的臥室背景,緩緩吐出一口氣。

剛剛他的夢裡好像出現了一個金毛,金毛拼命的追著他咬,他拼命的奔逃,到最後,他還是上了樹才躲避開金毛的追捕,但不妙的事情發生了,金毛的臉漸漸發生變化,逐漸變成他所熟悉的那張臉。

黑皮金髮的安室透似笑非笑:“我是因為喜……”

沒等安室透說完,肖涼就已經被嚇醒。

一睜眼,藍色的光屏懟在他面前,安室透大大的名字晃來晃去。

肖涼:“……”

!!!

安室透,你怎麼陰魂不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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