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縷雲從不知道什麼地方飄過。

緊接著就是大片大片的雲彙集起來,好像這裡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它們,不一會兒,整個天空就變得灰沉沉的。

“要下雨了?”

肖涼抬頭看了看陰沉的天空,收拾好東西,背起包,朝著旅行券上推薦的距離寫生地點不遠處的住宿地點山泥寺走去。

日本的寺廟和華國的寺廟看起來很不同,極具日本當地的特色。

而日本的和尚於華國的和尚也完全不同。

好像在日本,和尚其實本質上就是一份工作,還是一份收入相當不錯的工作,日本的和尚還可以娶妻生子,寺廟也是私人財產,比如日本的第一高山富士山,就是淺草寺的私有財產。

這在肖涼聽起來還是挺新奇的。

肖涼一邊胡思亂想,一邊穿過樹林來到山泥寺。

山泥寺依山而建,遠離人煙,入口只有一處,十分狹小,一旁是一道巨大的瀑布。

瀑布轟隆隆,直直從高處落下,在一個平臺上被分成了不同的幾道,如同天女散花一般。

木質的寺廟在巨大的瀑布面前顯得那樣的袖珍。

肖涼看了看寺廟上寫著的名字,確認無誤後,走了進去。

寺廟裡與寺廟外都是陰沉沉的,帶著寺廟中獨有的莊重與某種陰冷感。

“有人嗎?”

肖涼在進門後轉了一圈都沒發現一個人,出聲問道。

“請問有什麼事嗎?”

蒼老的聲音忽然從肖涼背後傳來。

早就聽到有腳步聲的肖涼並沒有被嚇到。

他轉頭,對上了一個將法棍與匹皮諾曹融為一體的臉。

出聲的是一個披著厚厚蓑衣,有著長長的臉,長長的鬍子和長長的鼻子的老和尚。

“你是那些報社和電視臺的人吧,快走快走,這裡沒有什麼新聞!”老和尚自顧自的嚷著,往外趕人。

肖涼默默聽他說完,將一張旅行券懟到了他的面前。

“這是……”

老和尚伸手搶過旅行券。

“原來你就是那個幸運兒。”老和尚上下打量了一番肖涼,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過這張旅行券只包括了來回的路費,並沒有包括食宿。”

???

“不……包括食宿?”

肖涼警惕的看著老和尚,右手悄悄挪動,捂住自己的錢包,艱難的保持著一張酷guy臉,聲音淡漠,配著一身黑衣,顯得整個人都無比的危險。

“當……當然是。”

老和尚被嚇了一跳,抖了抖,又掩飾一般的抖了幾下身上穿著的蓑衣。

肖涼沉默了一會兒,心中糾結著是要冒雨走六個小時下山,還是在這裡留宿。

“我們這裡的素齋和參觀費用是1萬元,住宿費用另算。”

聽了這句話,肖涼想走的心愈發蠢蠢欲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