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認識伊達前輩嗎?”

察覺到安室透語氣的不對,高木涉疑惑。

“是啊,他以前可幫過我大忙呢。”聲音中帶了些懷念,“我一直想要感謝伊達警官,但總是找不到時間,沒想到他已經……”

“您要是在一年前來的話……”

高木涉沒有再往下說,但兩人都明白他未盡的話語。

“他是,怎麼殉職的?”

“伊達前輩是被一輛疲勞駕駛的車輛撞到去世的。”

原來他所羨慕之人就是他親愛的朋友啊。

可他又怎麼可能在一年前去找伊達呢。

安室透沉默著低下頭,心中默默的對那已經身在天國的朋友說道,

安靜地長眠吧,我的朋友!

再見了,我親愛的朋友。

如今他可真的是孤身一人了。

警視廳外的陽光亮的刺眼,卻遠遠溫暖不了安室透那顆麻木冰冷的心。

他忽然有些茫然無措起來,他到底是誰。

是黑衣組織的波本,是服務生偵探安室透,還是公安警察降谷零?

是啊,他是公安警察,是潛伏在黑衣組織中的臥底降谷零。

在過去的許多年中,他活的戰戰兢兢,甚至時時刻刻在注意自己會不會說夢話,會不會忽然暴露,尤其是在與他同為臥底的幼馴染諸伏景光殉職之後,他更是整宿整宿的難以入眠。

有時候他真的很想放下那些重擔,停下來歇歇腳,但他不能夠,黑色的浪潮推動著他,是永遠的身不由己,但這世界上總要有人負重前行的不是嗎?

在黑暗中艱難前行的道路上,在這陽光之下,他彷彿聽到了好友在對他說著,

“加油啊,零!”

“可別讓我看不起你!”

“活下去,zero。”

“我相信身為第一的你一定沒有問題的吧。”

陽光明媚,肆意的揮灑。

感受著好友們的祝福,降谷零的唇角漸漸上揚。

“安室先生,你在這裡做什麼?”

肖涼的聲音由遠及近。

降谷零深深吸了口氣,變回了人們所認識的普通人安室透。

“是涼君啊,有什麼事情嗎?”

安室透回過頭,皮笑肉不笑問道。

怎麼這個FBI還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