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同此刻著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王爺您怎麼不信呢!?”

“實不相瞞,下官自小嗅覺敏銳,雖未達到聞香識人的程度,但這都城胭脂鋪裡的香,下官敢保證,都是認得清清楚楚!絕不會錯認,那暗香,分明從未出現在都城過。”

“大皇子身上的暗香絕對沒有在都城出現過!這定是那神秘人身上的香!”

任梁同急切極了,沈星漢的面容依舊冷淡。

而站在沈星漢身後的戚鴻光面色奇異:“你既是男兒,倒對胭脂水粉知之甚詳?”

這樣的發問令梁同語塞,他的臉色猶如調色盤一般變個不停。

沈星漢冷淡抬眸,沉聲問道:“那你可知,這暗香主人是誰?”

梁同訕訕一笑:“這……下官都是猜測。”

沈星漢似乎是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哼笑,當即便不再停留,轉身抬步便上了臺階,身影眨眼間消失不見。

戚鴻光緊隨其後,只餘梁同一人被隔絕在昏暗的牢獄之中,再是吶喊也無人理會。

沈星漢側頭吩咐道:“梁同的身上已經沒有有價值的資訊,將他送到刑部,一切照舊。”

戚鴻光點頭,只他神色還有些遲疑,目露疑惑:“梁同所說的身有暗香的神秘人,您可有考慮 ?”

沈星漢眸中思緒飛逝,緩緩道:“有一些猜測,但不能夠確定。”

他兀自沉思著,突然覺得有些頭暈,輕輕揉按了下。

戚鴻光見狀立即道:“從葛州趕往都城的一路上您都沒有休息好,主子,先養好身體重要。”

沈星漢微微點頭:“嗯,你下去吧。”

沈星漢和餘微微皆因旅途奔波而勞累,在他們休息的同時,大皇子那邊也收到了他們回到都城的訊息。

大皇子府上的侍從皆是低眉斂目,來去無聲。

沈裕昌坐在最上首的位置,神情籠罩著一層幾欲噬人的陰暗和恐怖。

“為什麼他們回來的訊息,本王竟最後一個知道?你們有誰可以給我解釋一下嗎?”

此刻的沈裕昌不似以往般暴怒,但他語氣中裹挾的惡意卻更令人生畏。

他說話的工夫,面前便又跪滿了一片。

有位大膽的侍從回話道:“回稟主子,屬下的訊息渠道應是被截斷了,對方只是阻隔,於是屬下這邊沒有收到警示,這……”

沈裕昌眉梢一抬:“這就是你們給本王的理由?”

眼見著沈裕昌的臉色愈來愈陰鬱,若是這些人給不出一個令他滿意的說法,那麼這些人的命運都逃不過 一死。

秦武目露不忍,他上前行禮道:“回稟主子,此事該是有另一股勢力插手。”

“三王爺他們遠在葛州之時,對我們截斷他們的資訊往來都束手無策,自然沒有餘力在還未回都城時便部署好都城的資訊流露,屬下猜測定是有旁的勢力相助三王爺,以至我們訊息被阻隔。”

沈裕昌的視線從跪地的侍從身上移開,淡淡道:“有理。”

秦武的壓力驟然增長,他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屬下還有一事要稟。二皇子妃被人帶走了。屬下觀帶走二皇子妃的人……似是宮中的禁軍。”

這話音一落,沈裕昌的眸驟然抬起。

“宮中?”

秦武不敢與沈裕昌對視,低下了頭。“是的。二皇子妃懷有身孕,許是受到宮中貴人的保護。我們這次……”

碰上了鐵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