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去找沈星漢,說道:“都城的訊息一般是三天一封,可我們已經有些時日沒收到都城的來信了,從我們開始頻繁換區域,我就沒見過那些信了。”

她說著臉上都是懊惱,怎麼就到這時候才發現呢?

沈星漢黑沉的眸緩緩看過來,輕聲道:“來信是從最近幾日開始斷的。之前你太累了,來信又多是在深夜,便沒有驚擾你。”

餘微微聽後長舒一口氣,隨即她察覺不對。

“最近幾日開始斷的?所以說,都城的來信確實是斷了,是嗎?”

沈星漢靜靜點頭。

餘微微幾乎是條件反射要皺眉,沈星漢手臂輕探過去,指尖輕觸她的額頭,撫平她眉心的刻痕,動作很溫柔。

餘微微的眉瞬間舒平,她抬眸看沈星漢。

沈星漢低眸看她,沉聲道:“都城送來的訊息一向準時,三天一封,從不會拖延太久。但這次已有六天沒有資訊了。我懷疑都城出了問題。”

見餘微微面露焦急,沈星漢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

“都城出了什麼問題我們暫且不知,但他們在截斷訊息的時候就一定能預料到我們會發現。”

“可我們身在葛州,一時無法回去。這就是他們抓的點。”

“而都城之中,讓我們擔心的,就只有兄長他們二人。”

餘微微思緒飛快轉動,她緩緩說道:“離開都城之前,皇后召見過我和胡心悅,當時皇后曾許諾會保胡心悅母子平安。我相信皇后此言定不是虛言。”

沈星漢點頭:“皇后心繫子嗣,她既許下承諾,便一定會做到。”

“那麼,唯一令我們擔心的,就是兄長。”

沈星漢和餘微微的眼眸對上,兩人都很嚴肅。

“唯今之計,便是儘快結束此間事,迅速回都城。”

……

都城的資訊截斷是大皇子所為。

沈裕昌眸光若嗜血一般,眼神發狠,猶如困獸。

“父皇竟將此事交給了我……賀成志是我身後的人他會不知?老三將一應證據查了個水落石出,甚至牽連了我母妃!此事不會輕輕揭過的。”

他儼然絲毫不知父皇在沈星漢面前一心包庇他的模樣。甚至他的思想完全與皇帝走向了對立。

李貴妃和他之間是有隔閡的。母妃的身份低微一直是他心中被人戳脊梁骨的痛。

沈星漢的母妃是高門世家女,而此次沈星漢前去葛州處理大旱的事便是再添一道功績,可他卻只能接受沈星漢將裡外都調查通透的,自己人的案子。

這案交給他,便是不得不判。

但沈裕昌偏不願如了別人的意。

他頰邊扯起了個駭人的恐怖微笑,聲音似鬼魅:“既然你們都逼我,那就別怪我將這都城攪成一灘渾水!”

他的瘋狂被關起門來的大皇子府隔絕人外,只有大皇子妃面對著他這般模樣駭到渾身發抖。

賀成志交到大皇子手中之後他遲遲不判,甚至不去理會,但暗中卻使盡了關係將賀成志和梁同從天牢撈出來,做出罪犯潛逃的假象。

但憑他一己之力無法將二人撈出,賀成志和梁同能夠出天牢不乏李貴妃從旁協助,但這些,沈裕昌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