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上之後,餘微微拉著青影悄悄說:“青影,最近你別盯著餘嫣然了,不能讓王爺在朝中受限,我們要找到大皇子的把柄,讓王爺有牽制他的方法。”

“你最近就盯著大皇子身邊的人,但不侷限於他本人,可以探查一下李貴妃的直系親族。李貴妃在宮中地位卓然,她的親族說不定就有借勢壓人的人,只要找到一個,我們就能借此攻擊大皇子。”

青影聽後眼中閃過亮光,她覺得王妃真的是一個聰明的人。

餘微微眼睛中劃過琉璃般的狡黠光彩,既然沈裕昌最近這麼自大狂妄,那就偏要找到他的把柄,狠狠挫一挫他的氣焰!

餘微微這邊安排了青影之後,就安生的待在府上假裝中毒剛好,大病初癒的模樣。

而沈星漢和沈靈琮一同進宮,商議朝事。

他們在踏入朝堂的那一刻,大臣們若有若無的打量目光就來了。最近這段時間二皇子深居簡出,除了必須出席的場合外,就沒見過人影,府門也是緊閉。這不得不讓這些大臣們心中猜忌。

但今日的沈靈琮明顯狀態極佳,甚至比往日的狀態還好些。

今日來此是商議朝事,各位沒有一句廢話,直接開始。

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開口道:“邊境艱難,根據戰報得知,西征計程車兵們死傷慘重,糧草緊缺,某有個提議,不若各位都慷慨解囊,為戰事出一份力。”

說到慷慨解囊,不少大臣都變了臉色。

沈星漢和沈靈琮對上眼神,將大臣們的神色各異收於眼底。

有人很快就開始哭窮了。“這個,實在不是某不願援助資金到邊境,而是近日家中內子生產,一應花銷已經有些吃力……”

有一人開頭,很快就有人接上。“家中有六旬老母要供養……”

“家風清廉,身無長物啊……”

各種奇奇怪怪的理由都冒了出來,好似讓他們掏錢就是要命。

此刻的朝臣們好似不是為民眾解決問題的人,倒像是那市井之中論家長裡短的婆婦,一個個滔滔不絕自己多難。

沈星漢眉心刻痕,他看了一圈方才哭窮的大臣們,他們一個個的身體像是鼓脹的瓜。哪裡有一點作風清正,不貪的模樣?

沈靈琮同樣冷眼旁觀不說話。

而沈裕昌環視一圈,卻露出溫和的笑容來。“本王認為捐資不可。先不論眾位大臣有沒有餘錢,只說運輸一途,那麼一車糧草從都城遠遠運輸到邊境,怕不是還沒運到就半路被人劫去?”

沈裕昌這一番話似乎讓一些想捐資的大臣也遲疑了,但他卻獲得了那些不想捐資的人的好感。有不少方才哭窮的大臣都向沈裕昌投去感激的目光。

可朝臣之中確有清廉清正之人。

監察御史東董生拱手一禮,淡淡道:“下官認為大皇子此言不妥。”

他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沈星漢眼睛一眯,這人正是那清流官員之首,是那日前來三王府拜謝的帶頭人。有些話若是借他的口說出來,會比他們來說效果更好。

董生說出了沈星漢他們想說的話。

“大皇子之言是表明貨物運輸到遙遠的邊境有可能被劫掠,但只因這一個原因便將邊境士兵置於不顧,這讓邊境計程車兵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