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面對曹德邦無聲的哀嚎,本來處於絕對優勢,有這一擊必殺可能的曹遜卻遠遠的飛了出去,像一個被髮射出去的炮彈,在空中呈現出了一段優雅的拋物線,遠遠的落到了院落的深處,乒乒乓乓的發出了一連串的碰撞聲,數秒後才恢復了安靜。

此時此刻,所有人都呆住了,他們怎麼都不會想到結局會是這樣的。

而且這一切都來的太過突然,突然到他們根本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只能呆滯的看著一副雲淡風輕的孫天仁,腦海中已經空白一片。

甚至他們之中的絕大多數人都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明明是家主的一擊必殺,怎麼就突然被擊飛出去了呢?

少年明明是背對著,完全一副毫無反抗之力的樣子,甚至從始至終他連動都沒怎麼動過,怎麼就贏了呢?

“人在哪?”

孫天仁面無表情的問道。

已經恐懼到無以復加的曹德邦,在聽到孫天仁的聲音後,彷彿置身於無底的深淵,周圍是無數的惡魔在對著他咆哮。

這一刻,他甚至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呆滯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神采,宛如死人一般的灰白。

曹德邦想要求饒,想要告訴孫天仁他想知道的一切,但當他努力的張開嘴後,卻發現根本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顫抖的嘴唇不停的嘗試著開合,但嗓子眼卻彷彿被木塞給牢牢的堵住,根本無法交流。

孫天仁笑了笑,帶著戲謔與不屑“沒想到啊,嘴這麼硬,那我就成全你,讓你做一個守口如瓶的人。”

孫天仁的話讓曹德邦驚出了一身冷汗,即便此時腦袋在如何的遲鈍,他也感受到了此時自己處在一種怎樣的境地。

必死!

雖然孫天仁提出了問題,似乎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但只有曹德邦自己才知道,孫天仁其實根本就沒有給自己開口的機會。

他根本就不打算放過自己。

曹德邦看清了現實,所以他不甘的閉上了眼,至少能死的體面一點。

“小友這麼做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是真的不將我曹家放在眼裡嗎?”

就在曹德邦已經認命,等待死亡到來的時候,一個乾澀難聽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

聽到這個聲音後,曹德邦猛的睜開眼,彷彿看到了什麼希望,求生欲開始變得強烈起來。

“即便是我曹家做的不對,小友這麼趕盡殺絕,是不是有些不妥了呢?”

乾澀的聲音再次響起,飄忽不定的飄蕩在這片巨大的宅院上空,難以聽清聲音的來源。

這時曹德邦忽然感覺身上的壓力小了很多,雖然還不能正常活動,但至少視線的焦點不再只聚集到眼前的孫天仁身上。

“老祖救我!”

曹德邦偏過頭,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大聲叫道。

“放心,老祖不會讓你受傷害的。”

在聽到這一飄忽不定的聲音後,彷彿給了曹德邦莫大的底氣,再感受孫天仁所施加給自己的壓力越來越小,他明白,孫天仁似乎並不是老祖的對手。

這時他轉過頭,不再如剛剛那副喪家之犬一般,而是帶著勝利者的高傲姿態,微微仰起頭,俯視著孫天仁,似乎勝負已見分曉,他才是最後的贏家。

“孫天仁是吧?要是你跪下求我,我還可以給你一個痛快,不然.......我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不停的折磨你,讓你感受到什麼叫痛苦。”

這時候,本來面無表情的孫天仁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笑容,曹家真正的當家人終於出現了。

他也是小馨被抓來的罪魁禍首。

而且.......確實很強啊,不愧是要衝擊化神境的老怪物,人未至,聲先到,甚至連自己都不能清晰的捕捉到他究竟在什麼方位。

看到孫天仁露出了笑容,曹德邦以為他已經認輸,不免又驕傲了幾分。

“還不快將我放了!”

雖然他現在感覺身上輕鬆了很多,但體內的靈力還是被孫天仁給禁錮住了,而且孫天仁的手也一直放在他的頭上,限制住了他的自由。

“趁著老祖還沒有動手,我還可以給你求求情,給你一個痛快,不然......老祖的手段你還沒領教過,保準你不想嘗試第二遍。”

孫天仁笑著搖了搖頭,似是有些無奈,然後將放在曹德邦頭上的手輕輕抬了起來。